“不,是剑意。”回答他
在战圈之中沈峤,却不如外人想象得那般轻松。
实际上段文鸯确是很强,他武功也确在昆邪之上,这都作不得假。
沈峤之所以能坚持这久,来是他有那五成功力打底,二来是段文鸯之前与李青鱼交手,也确受点伤,三来玄都山武功暗合玄门八卦,紫微斗数,甚至诸天星象,精妙莫测,段文鸯没有接触过,难免会失先机,被绕进去。
外人看着花团锦簇,段文鸯鞭接鞭,鞭鞭都似雷霆万钧,势不可挡,霸道强横真气随着鞭影道道强加在沈峤头上,令他压力重接重,如同脆弱瓷器,虽然漂亮却行将崩裂,不堪击。
啪声,竹杖断为两截声音传来,李青鱼随即将手中秋水剑朝沈峤掷过去:“接着!”
沈峤依旧微阖双眼,面色平静无波,在外人看来,他手中竹杖随心所欲,似乎想敲哪里就敲哪里,没有半点章法可言。
可就是这样毫无章法打法,却使得段文鸯不敢轻忽大意,他表情甚至比方才与李青鱼交手时更加凝重,二人转眼之间就已交手过百招,从地面到屋顶,又从屋顶到树上,身形飘忽,光影不定,时而和缓时而凌厉,彼此交手快得不可思议,武功稍差点,都无法辨认每招路数。
而且看样子,到目前为止,沈峤也没有落下风迹象。
趁着段文鸯没空理会他们,苏家人赶紧上前将苏威团团护住,苏樵又让人把母亲兄长送回内屋,自己则强忍痛楚留在外面。
所有人越看越是惊讶,最吃惊莫过于段文鸯。
沈峤听音辨位,头也没转下,伸手稳稳接住,剑气荡,不偏不倚,正好从对方九重鞭影横空劈下。
刹那间山崩地裂,万壑争流,决堤而去,势如破竹,再无物可阻挡!
段文鸯脸色微变,不得不松手后撤,鞭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道白光。
这道白光并非剑气,只因它无形无质,更无真气之感,飘飘然如柔软丝带,却如影随形,仿佛有自己意识,直奔段文鸯而去,紧追不舍,片刻不放。
“这是什,也是剑气吗?”展子虔禁不住讶然出声。
之前沈峤在段文鸯和李青鱼奚落叹息下没有发作,大家觉得很正常,因为不单是段文鸯,连其他人也觉得沈峤到这种境地,其实已经将近半毁,名声可以重塑,武功想要恢复却很难,个没有武功人,在江湖上是无法立足,若只能凭借他人庇护,不管庇护他人如何厉害,在别人看来就是废物,谁都有瞧不起他资格。
但偏偏是这样个“废人”,做到连在场绝大多数人也无法做到事情——他不仅拦下段文鸯,而且还能与对方堪堪打个平手。
许多人心中此时不禁想到:玄都山掌教终究是玄都山掌教,纵然天下第道门这个称呼多有吹捧之意,但沈峤能够成为祁凤阁继承人,并不是没有理由。
但话说回来,如果他能与段文鸯不相上下,之前又怎会输给昆邪,落得那般下场,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乱纷纷念头在众人脑海掠而过,更多人目不转睛看着二人过招,生怕漏过半点,只觉精彩纷呈,不比方才李段交手逊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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