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晏无师有意杀他,现在只怕他早就变成具冰冷尸体。
沈峤不知晏无师为什改变主意,也没力气去揣测,他靠在石壁上,背后干涸伤口反而越来越痛,若非体内还有真气在流转,此刻早就冻僵。
反是晏无师转过头对他道:“不杀他,因为这世上多是不杀人,却让人生不如死办法,他想杀,却杀不成,往后必然日日都活在被报复恐惧中,过得不会比现在更轻松,只要三不五时让人以名义去骚扰番,想必他自己就已经吓得半死,你说这样不是更有趣?”
沈峤却想起另外件事:“其实就算没出手阻止,李越和白茸也都杀不你,是不是?”
晏无师:“是,那时候虽然动不,对外界感知仍在,也听见你们对话,你也查探到体
沈峤喘息着,慢慢吐出两个字:“报恩。”
“报恩?”晏无师笑容有些惊奇,“记得早便告诉过你,救你,只是时兴起,想看你是否有资格当对手,顺便欣赏下你这个众叛亲离,无所有可怜人,会不会蹶不振,因为遭遇重重打击而发疯。”
沈峤:“你动机如何,并不会改变你救事实,即便是为杀而救,在被杀之前,也应该对你心存感激。”
晏无师不由笑得更加欢快:“阿峤啊阿峤,觉得你不应该修道,应该去修佛才对,你这样软心肠,说不定早就修成大德高僧,怎还会被人打落山崖,那样凄惨?”
沈峤也不理会他讽刺,喘口气,继续说下去:“周朝如今有宇文邕在,世道尚且称得上太平,若你不在,浣月宗单凭边沿梅和玉生烟,未必能抵挡得住八方势力虎视眈眈,如果宇文邕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公卿大臣,换个皇帝又能过日子,但要是别国借机兴兵,最后遭殃,也不过是普通百姓。”
声冰冷彻骨,其中仿佛不蕴含丝毫感情。
对方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脖颈折断!
沈峤大吃惊,不顾自己被将欲窒息,掌就拍过去。
晏无师竟然不躲不闪,生生接下他这掌,与此同时五指松开,人仅仅是往后退几步,没有吐血。
沈峤却弯下腰咳得流泪不止,身体彻底失去力气,倒向旁边。
晏无师笑道:“你口舌倒是越加锋利。”
两人说话间隙,李越也醒转过来。
他起初还满脸错愕茫然,当他看见晏无师饶富趣味地看着他时,错愕立马就变成惊恐,连滚带爬地起身,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
晏无师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石子弹出去,碎石堪堪擦过李越耳廓,在上面留下道血痕。
李越啊惨叫声,脚下跑得更快。
过好会儿,晏无师终于再次出声:“你怎会在这里?”
这句话语气听起来正常许多,但沈峤不敢大意,他靠在石壁上喘息:“你走火入魔。”
晏无师他看躺在洞穴里李越眼,视线又回到沈峤身上,忽然笑道:“没弄错罢,这样好机会,你不趁机杀,或者躲在旁边看被杀,居然还出手制止?”
沈峤:“为什要杀你?”
晏无师哈哈笑:“阿峤,难不成你当真对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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