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摇摇头。
晏无师对他反应似乎有点无趣,正要说什,半空之中却遥遥传来个笑声:“晏宗主风采依旧,真是想煞也!”
声音远远近近,若远若近,好像在天边,又好像在耳畔,沈峤听出声音之中好像还蕴含说不出魅惑之意,忽然升起不祥预感。
晏无师冷声道:“桑景行,对用魔音摄心,你是想自取其辱吗?”
来人哈哈笑,仿佛缩地成寸,不过几步工夫,就从远处走到跟前。
沈峤依旧没有说话,但他脸上表情已经表明他在倾听。
晏无师:“但《凤麟元典》恰好相反,武功练到越强,它对身体限制反而越大,当‘容器’无法再适应武功时,人就会爆体而亡。”
沈峤终于开口:“你说这个弱点,其实所有武功都有,武道永无止境,但人身体资质本为天生,寿数也有限,只要不停往上练,总有天都会面临这个困境,师尊同样也是因为如此才会闭关失败而仙逝。”
他如今虽然武功大不如前,眼光却还是在,讨论起来自然毫无障碍。
晏无师:“不错,然而如果他愿意止步,就不会有隐患,而《凤麟元典》武功,即使不再练下去,对身体危害也会越来越大,所以想到《朱阳策》,不同流派武功如果能结合在起,最后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结果。”
桑景行在江湖上名声要比晏无师不堪许多,但因为他可怕武功,几乎没有人想与他正面对上,宁愿选择忍气吞声,息事宁人,最明显例子就是几年前,显州“品狂刀”任隐小女儿因生得玉雪玲珑,无意被桑景行看上,并要求收其为徒,谁都知道桑景行收徒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只是为给自己不断寻找采补双修女子,任隐原本性躁如火个汉子,最后却不敢有丝毫反抗,甘愿忍受被世人嘲笑屈辱,将小女儿交出去,自己则带着家人退隐江湖,从此不问江湖事。据说他那个小女儿入合欢宗没几年,就被桑景行等合欢宗位高权重男人给玩腻,之后又丢给徒弟霍西京,霍西京则剥下她脸皮给自己木偶娃娃戴上,成为自己收藏品之。
不过等到晏无师重出江湖,只因其人霸道远甚桑景行,世人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晏无师身上,反倒渐渐淡忘桑景行残酷恐怖。
作为崔由妄弟子,桑景行从来不是个可以让人小觑人物,他野心潜藏在他玩世不恭之下,旁人都以为他甘心情愿当元秀秀入幕之
沈峤:“但你失败。”
晏无师微微笑:“失败,是急于求成,所以为自己埋下走火入魔隐患。”
沈峤忽然皱眉:“《凤麟元典》既有如此缺陷,但浣月宗与其它二宗却几乎人人习练,岂不人人都会遇到这样困境?”
晏无师扑哧笑,终于停下脚步,将他放下来:“阿峤啊阿峤,你每每总是出乎意料,本以为你会问为什要告诉你这些呢,你却反而关心起别人死活,放心罢,只有练到定境界,才会发现这个缺陷,而真能练到像这样第九重,放眼江湖已经罕有敌手,就算明知有缺陷,他们也还是舍不得这门武功。”
“故事讲完,你有什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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