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海楼冷冷道:“沈道长之名,纵然身在高句丽亦有所耳闻,今日真是幸会,不过这是们碧霞宗家务事,沈道长无缘无故来掺和手,又是作何道理?”
若换旁人,他早就先下手为强,无非是方才沈峤先发制人那手震慑全场,令他心生忌惮。
沈峤叹道:“碧霞宗内务,无意过问,不过今日带晚辈前来认祖归宗,总不能看着你们将碧霞宗屠戮殆尽罢?”
岳昆池疑惑:“沈道长,你说晚辈是?”
沈峤将十五身份来历略略说,岳昆池啊声,失声道:“他竟是竺师叔弟子?!”
他收剑入鞘,声音既轻且柔和,却传遍在场每个人耳朵。
其他人尚且还没什反应,蒲安密却露出见鬼似表情:“你就是沈峤?!”
沈峤:“这位公子认得,敢问高姓大名?”
蒲安密心中连道两声不可能,定定神,方露出笑容:“家师昆邪,沈道长想必不陌生。”
沈峤端是好涵养,听见害得自己昔日落崖重伤对手也没有多大反应,仅仅是点点头:“确是故人。”
周夜雪却忽然扑上前,打算为其师挡下这击。
范元白撞撞跌跌跑进来时正好看见这幕,登时肝胆欲裂,禁不住大喊出声:“师妹!”
他离对方众人尚有段距离,别说跑,就是连滚带爬,此时也赶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道白色剑光堪堪从他耳边掠过,直接从周夜雪和阮海楼之间穿过。
剑光之快,快得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回过神。
旁边阮海楼却忽然哈哈笑道:“好!好极!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故人全都到齐,竺冷泉自己没来,派个徒弟来也好,他若还在,倒可以让他来说句公道话,看看当年到底是惠乐山不仁不义,还是们活该被逐出师门!”
岳昆池缓缓吐出口浊气:“阮师叔
提及师父名字,蒲安密底气又足起来:“当日半步峰上战之后,家师可是想念沈道长想念得紧呢,还担心你落崖丧命,幸好上天庇佑,沈道长大难不死,家师就在离此不远,想必明日就能上山来,届时故人重逢,沈道长大可与家师好好聚聚!”
听见半步峰战,在场大多数人就都明白沈峤身份。
十五只觉有些人望向沈师目光令人厌烦得很,忍不住暗自皱眉,微微往前步,想要挡住这些眼神。
沈峤似乎察觉他心思,微微笑,按住他肩膀,语气仍是平淡温和:“确是故人,是该好好聚聚。”
他话锋转:“诸位今日想必也非为而来,还是先将你们正事解决要紧。”
阮海楼掌风去,即使有所感应,心生警惕,也已然收手不及,剑光来,犹如君临天下,直接将掌风压制。
他只觉手掌阵痛楚,急急后退,等到落地定睛看,掌心却仍是多道长且深血痕。
在场众人,如碧霞宗精英弟子,在方才内讧之中已经消磨殆尽,余者精神萎靡,不堪振作,竟无人看出沈峤这剑乃有形剑意,而且已经接近剑心造诣,如阮海楼等人,就算能看出来,也万万不会说出来长敌人威风。
“来者何人!”阮海楼捂着流血不止手怒道。
“沈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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