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依依惜别,也终有别。他年纪尚小,此去危险重重,绝不能让他同行,他醒来之后会想通,十五就拜托赵宗主,沈峤在此谢过。”
说罢他朝赵持盈拱手,深深揖。
赵持盈:“沈道长既知山有虎,为何还偏要向虎山行?宇文邕未必就是明主,任天下时局如何变幻,跟们又有什关系呢,以您能耐,若能专心在碧霞宗修炼,突破剑心达到剑神境界也是指日可待事情。”
沈峤自嘲笑:“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之,结果未必能尽如人意,可但凡有丝希望,总不愿放弃,也许便是如此天真幼稚个人。”
赵持盈沉默片刻,长叹声:“不是天真幼稚,你明知切利害后果,却仍义无反顾,大义在先,不如你!”
融冰化雪日,是将他当作朋友,又厢情愿觉得对方也应该同样如此对。”
十五:“您将他当作朋友,他不应该也将您当作朋友吗?”
沈峤笑:“不对。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即便付出,也很可能根本不会有回报,你在付出时候,要先明白这点,否则受伤只会是你自己。”
十五总觉得沈峤说这番话时候,笑容之下,似乎蕴含着别深意,只是他连这番话都似懂非懂,更不必说深究话语背后内容。
“……所以,您要下山去救那个人吗?”
沈峤摇摇头:“没有你想那伟大,只是希望能再见那个人面,看看他脸上失望样子,让他知道,没有被种下魔心,也没有被魔心控制,还是。”
说罢他拱拱手,转身下山,头也不回。
在碧霞宗这段时间,沈峤就已经换下身寻常衣袍,穿上自己从前直穿道袍。此时玉簪束发,白色道袍迎风飘扬,遥遥望去直如神仙人物,令人移不开视线。
赵持盈默默目送他远去,心中忽然想起两句诗。
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沈峤沉默良久:“是。”
十五毫不犹豫:“和您起去!”
这是他清醒时对沈峤说最后句话。
……
赵持盈从他怀中接过被点睡穴十五,叹道:“你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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