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让来猜猜,你与段文鸯相约过来围杀原因,宇文邕不肯重用佛门,你便派人向突厥渗透,日复日,引得佗钵可汗也信奉佛教,但突厥人本性如狼似虎,佛门终究影响有限,你没有办法,只能将注意力放回北周。”
“宇文邕对佛门忌惮颇深,就算你灭浣月宗,他也不会重用佛门,所以最好办法,是先杀,然后再杀宇文邕,拥立太子宇文赟登基。宇文赟与其父不同,他对佛门好感甚深,也不枉你这些年直在他左右吹风,只要他掌权,佛门在北周就又能恢复往日风光。”
雪庭禅师口喧佛号:“宇文邕杀伐太重,劳民伤财,非明君所为,对齐战,更是举国劳心劳力,百姓迟早不堪重负。”
晏无师饶有兴致:“这说,你觉得太子宇文赟才是明君?”
雪庭禅师只道:“太子佛根深厚,佛心通透,与佛有缘。”
出现个人。
那人身缁衣,脑袋上半丝头发也无,脸庞俊美之极,眼角却隐现风霜,他手撑伞,正缓步朝这里走过来。
“阿弥陀佛,晏宗主别来无恙?”
他声调如闲话家常,却清晰入耳,不因距离而半点减弱。
晏无师淡淡道:“出云寺别,你头发还是长不出半根,可见平日劳神苦思,过得很是烦闷啊,当个安安分分和尚,对你来说这难吗?”
晏无师悠悠笑:“宇文赟那个样子,你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真是不容易,不就是想杀吗,放马过来,段文鸯呢,让他滚出来!”
伴随着他话音方落,半空传来朗朗笑:“晏宗主如此狂傲,就没想过今日有可能是自己死忌?”
听出话语里刁钻刻薄讽刺,雪庭禅师微微苦笑:“晏宗主还是这样说话不饶人!”
晏无师:“约是段文鸯,为何出现却是你,莫非堂堂前周国国师,也自甘堕落,与突厥人勾结在块?”
雪庭禅师:“晏宗主重出江湖,便搅得江湖天下腥风血雨,不得安宁,依贫僧看,你还是寻个地方,专心参悟武功来得好,以免在你手中,造出更多杀孽。”
晏无师哈哈大笑:“素来最讨厌你这秃驴满口佛理,你今日倒学聪明,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好!”
雪庭禅师低眉敛目:“佛有劝人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对屡教不改之人,却也有金刚雷霆之威,对待晏宗主这样人,佛理说尽又有何用?只能以武屈之,以杀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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