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时刻,沈峤与晏无师内心忽然涌起异样,那是种难以形容描述玄妙,近似心有灵犀,却是到某个级别高手才会出现感应。
山河同悲剑就放在边上,伴随着阿轻去开门动静,沈峤手已经按在剑鞘上。
“谁呀?”阿轻声音遥遥传来。
“小施主安好,敢问这里可是谢府?”
听见这声音,沈峤脸色就变。
晏无师笑道:“怎不知你收徒?”
沈峤淡淡道:“你也认识,就是白龙观里十五。”
提这事,他难免想起观主和初,又想起他们是如何死。
自责之余,自然对晏无师也没好脸色。
好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晏无师聪明绝顶,此刻又没发病,哪里推不出前因后果。
情,边还要留心外面动静,只因晏无师仇敌遍天下,所以刻也放松不得,直到进这里,方才稍稍安心,能够专注在朱阳策真气修炼上。
而晏无师,沈峤虽没细问,但从对方表现就能看出来,他性情渐趋稳定,很少再出现觉醒来就心性大变情况,想必是帛片上内容给晏无师启发,以他之能,魔心破绽弥合只是迟早事,届时《凤麟元典》更上层,此人武功进境即便不是天下无敌,也相去不远,到时候即便是五大高手再次联手,也未必能拿下晏无师。
只可惜谢陵……沈峤心底掠过淡淡惆怅,暗自叹息声。
晏无师忽然问:“你对阿轻,为何格外另眼相看,总不会是因为他与谢陵相似,令你移情罢?”
在他面前,沈峤现在变得异常沉默,能不说话就绝不多说半句,但晏无师好似猜到他心情,微微笑:“你喜欢他,偏偏看他不顺眼,你若不愿说出个理由,就让吴伯在你走后将他赶出去。”
纵然与对方交集不多,但他如何会认不出来!
但他们路行来小心翼翼,固然不是天衣无缝,也尽量没有露出什形迹,雪庭禅师为何能这快找上门来?
但他仿佛没看见沈峤脸上写着“不想和你说话”拒绝,反是继续笑道:“十五也见过,根骨资质确不错,若遇明师,将来未必不能有所成就。”
这种没脸没皮行径,沈峤也是服气。
他正想下逐客令,宅子外头便隐隐传来敲门声。
此处离前门尚且隔着两条过道个院子,但练武之人本来耳力就好,是以两人都听见阿轻回声“来啦”,便小跑去开门。
谢宅贯清静,少有人拜访,吴伯出去买菜,通常走又是后门,几乎没从前门出去过。
沈峤却不买账:“晏宗主向来随心所欲,想如何就如何好,哪里有置喙余地。”
晏无师笑道:“好啦,那不赶他出去,求求你告诉,好不好?”
大丈夫能屈能伸,晏宗主为达目不择手段,素来不讲究节操二字,个堂堂宗师级高手,求字随口而出,他自己觉得没所谓,别人却听不下去。
沈峤吃软不吃硬,晏无师早已摸透他这点,反正说句软话不痛不痒,对别人而言事关尊严骨气,魔门中人却没这个讲究。
果不其然,沈峤虽然面露不适,还是开口:“阿轻有些像收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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