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临别时,曾经向沈峤他们承诺绝不泄露晏无师行踪,但沈峤对他所谓承诺本就不抱期待,听见雪庭所言,反倒有种果然如此感觉。
沈峤:“但长安至吐谷浑,中间尚有数个州府,陈恭不可能知道们会走哪里,会停在何处。”
雪庭:“不错,贫僧自长安路寻来,在渭州落脚,原本准备明日就离开,无意中却听见二人对话,其中人自称日日担菜到各家各户叫卖,唯独户人家近来无缘无故需
雪庭禅师双手合什,先行个礼,方道:“贫僧也没想到晏宗主如此厉害,五大高手围攻之下,竟还能瞒天过海,安然无恙。”
又对沈峤打招呼道:“沈道长也在这里,好巧。”
雪庭禅师语调平和,不带半分烟火气,至于这句“好巧”里有没有暗藏讽刺之意,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晏无师哈哈笑:“除你雪庭老秃驴之外,余者不过碌碌,以五对,连本座都杀不,废物堆,也好意思称作高手?你雪庭竟还肯自降身份与他们并称,真是越活越回去!”
雪庭禅师毫不动气,他面色平和,看着晏无师眼神也没有敌意:“代新人换旧人,贫僧年迈,迟早也要让贤,假以时日,段施主、窦帮主等人未必就比贫僧差。”
难道是陈恭那边……?
两人相视眼,晏无师脸色倒是镇定,甚至没有出现多少变化。
沈峤沉声道:“你先去躲避阵,去会会他。”
以他们如今修为,两人谁也不是雪庭对手,但雪庭目标不在沈峤,就算打不过,沈峤总也是能离开。
晏无师挑眉:“怕是来不及。”
“晏宗主死而复生,切如常,平心而论,贫僧佩服得很。晏宗主想必也知道,武道越是往上走,遇到个旗鼓相当对手就会更加困难,若是可以选择,贫僧也愿与晏宗主煮茶对弈,切磋武功,既为朋友,又为对手。”
“然而非常情况,只能行非常之事,有晏宗主日,宇文邕便毫无顾忌,佛门便要被打压日,为佛门兴盛,贫僧只能出此下策,非因私怨,还请晏宗主见谅。”
言下之意,今日他来此,必然也不可能空手而回,而是想要个结果。
沈峤:“敢问大师,你如何会知道晏无师在这里?”
雪庭:“出家人不打诳语,实不相瞒,贫僧在长安遇见陈恭,因合欢宗阎狩曾伤过贫僧弟子,而陈恭又与合欢宗走得近,贫僧便想从他口中问出阎狩下落,陈恭自称不知,为脱身,他便以晏宗主还未死,甚至已经拿到《朱阳策》残卷消息告知。”
话刚落音,雪庭声音就在院子里响起:“晏宗主果真非常人也,贫僧实在佩服得很。”
不过眨眼,对方便从大门口来到房间外面院子,那头阿轻还大呼小叫,气喘吁吁地在后头追赶,但他别说抓住对方衣角,连雪庭影子都追不上。
单就这份足不沾尘,缩地成尺能耐,江湖上便没几个人能做到。
先时房间门并没有关上,从沈峤与晏无师角度,自然能看见外头多名缁衣僧人。
晏无师哂道:“老秃驴真是阴魂不散,你当日与那几个跳梁小丑合手暗算,这笔账还没与你算,你倒好意思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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