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先去汉中,再到长安。”
沈峤讶异,那样来,就
沈峤从来没指望自己舍命相救能得到对方感谢,但若是这种感谢方式……那也太奇怪罢!
可想想晏无师这人行事作风,沈峤又觉得下次便是他又弄出个什“梨花雀”“桃花雀”也不会令人吃惊。
毕竟不是所有人在客栈用饭时都能无聊到把碟子里青豆都颗颗码起来。
他迟疑片刻,终于拈起中间那只麻雀,尝试着咬口。
除没放盐之外,味道还算可以。
晏无师不知从哪儿剥下块树皮,将烤好麻雀放在上面。
沈峤看,当即就差点控制不住面皮抽搐。
只见树皮上面,整整齐齐码着六只麻雀,五只间距致围住中间那只。
晏无师:“这叫梅花雀。”
沈峤:“……”你自己想名字罢?
串起来烤。
不会儿,焦香四溢,飘散开来。
他扭头朝沈峤望去,对方正闭目运功,侧面白玉般,在日辉之下绽露温润光华,青色衣领将段线条美好脖颈包裹其间,在近乎禁欲清冷之中,又透出丝几不可察温软。
晏无师平生见过美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作态若高岭之花凛然不可侵犯,可却从没有人能像眼前这人般,闭目宛若神佛,睁眼则有三千红尘温柔。
正想到这里,沈峤便睁开眼睛:“等夜深人静时,回去看看吴伯和阿轻罢。”
沈峤问:“你现在伤势如何?”
晏无师微微笑:“你摸摸不就知道。”
说罢竟是毫无介怀将手递过来。
手腕穴道素来为命门之,无论武功多高,若被拿住则对方不敢轻举妄动,若换“谢陵”作出这样举动倒还不稀奇,可沈峤知道不是。
他捺下心头异样,将手搭上去,沉吟片刻:“有些内伤,但不重,休养两日应该就能好,这山中阴冷潮湿,处处不便,避上两日也就罢,总不能躲太久,你可有什打算?”
晏无师:“要先吃中间那只,才能吃旁边。”
沈峤:“……为何?”
晏无师:“因为这样看起来会舒服些,若你把旁边拿走,‘梅花’便残缺不全。”
沈峤无言以对,疑心他病又犯,忍不住看对方好几眼。
晏无师神色自若,还朝他回以笑,柔声道:“阿峤,番心意,你忍心这样浪费?”
晏无师泰然自若将麻雀只只从树枝上剥下来:“说过,雪庭要维持佛门光辉形象,必然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们下手,雪庭出现之后,那处宅子存在已然,bao露,吴弥会知道如何自处。”
他生性凉薄,对旁人生死素来很少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吴弥既然是浣月宗中人,为浣月宗死,那也是他应有归宿,便是那个阿轻,晏无师也绝不会有半分同情心软,然而他也很清楚沈峤是个什样人,只怕他这话出口,对方立马就要回去瞧瞧。
若换从前,晏无师只会冷眼旁观,但今时今日,他却竟然会为沈峤释疑。
晏无师:“你知道为何带六只麻雀回来吗?”
沈峤愣,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这问,还当有什深意,微微歪头,还真就认真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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