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
落木萧萧,寒风飒飒,原本大气磅礴剑法急转直下,陡然多份肃杀之意,这是沈峤当初在碧霞宗上与昆邪战之后,见自己对剑道领悟融入剑法之中,另外自创套新剑法,每招出去,都简简单单,毫无花样,慕容沁也觉得自己接下,可偏偏每次想要接招反击时候,刀却总是不由自主偏方向,又或者达不到预定效果,反而被对方前者鼻子走。
沈峤手抱着窦言,只以手对敌,竟将慕容沁步步逼入无力抵挡境地!
刀光剑影之中,窦言满脸恐惧,却言不发,紧紧搂住沈峤脖子,不令他分心片刻。
慕容沁厉声道:“沈峤,你带着这小童,还要照料那两个人,而从这里到城门处,还有比武功更高高手在等着,你以为单凭你己之力还能走多远!”
沈峤不为所动:“道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剑气澎湃,慕容沁抵挡不及,胸口如遭重击,喷出口鲜血。
但他非但没有怯战,反倒哈哈大笑,饱含讽刺之意:“道?你道是什?乱世之中,强者为尊,你道若是有用,为何处处受挫,为何连玄都山掌教之位都丢,你道若是有用,你所属意明君为何还没出现?”
此平息吗?”反是宇文诵出声。
“不错,你们快走!”宇文宪既欣慰又悲伤,欣慰是幼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聪颖通透,将来必是代人杰,悲伤是自己再也无法看着他长大。“带着,你们是出不去,更勿论还有齐王府众人,不可能抛下他们!”
宇文诵突然跪下来,朝宇文宪磕三个响头。
宇文宪泪如雨下,扭开头去。
颜英双目通红,咬咬牙,迅速上前抱起宇文诵,跑去那边与抱着窦言沈峤会合,双方借着苏樵等人掩护,迅速出苏家,朝城门方向跑去。
沈峤闻言微微笑。
笑容宛如风拂春波,泛起动人涟漪,就连山川之怒,仿佛都能为之抚平。
近在咫尺窦言怔怔看着,她忽然忘记恐惧,忘记自己还处于四面楚歌危险之中,即使数十年后,她都没有忘记这个笑容。
然而沈峤只是笑,没有回答,这笑里,早已蕴含千言万语。
懂人自然懂,不懂人,多费唇舌又有何益?
身后传来声惨叫,紧接着则是慕容沁冷酷声音:“陛下有命,若遇宇文宪抵抗,便可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他趁着慕容迅和拓跋良哲拖住秦老夫人等人之际,竟是直接杀宇文宪,还故意将动静传出来,让沈峤等人也能听见。
“好贼子!”颜英气得脚步生生顿,他怀中宇文诵亦是泪流满面。
“不要回头,先出去再说!”沈峤喝道。
说话间,慕容沁已从后面追上来,沈峤手抱着窦言,回身便是剑,然而慕容沁从前身为齐国大内第高手,如今又能被陈恭倚为左右臂膀,自然不是这剑就能打发,他身形飘忽,刀法诡谲,擅于窥准对手弱点击即中,但慕容沁很清楚,今时今日沈峤,已不是他能杀得,所以他紧紧黏住沈峤,只冲着窦言下手,为就是让沈峤不得不分心去照顾沈峤,从而露出空门,同时也为拖住沈峤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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