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段文鸯这手,从他进京觐见皇后阿史那氏时候就已经布下,或许更早,而他去苏家向苏威之母索要那枚金莲花戒指,也并不是枚简单戒指。”
沈峤:“不错,当时秦老夫人和段文鸯都曾说过,那是枚信物。”
晏无师:“直派人在查,但直到前些日子方才得到答案,那枚戒指确是信物,却不是普通信物,而是当年狐鹿估打败突厥所有高手见证,也是他地位象征,可以调集东西突厥二十余部落高手,突厥占地广袤,这些人平日分散东西突厥各部,连佗钵可汗也未必叫得动,但有这枚信物,却能收到事半功倍效果。”
沈峤:“据所知,段文鸯固然武功流,但听说他有胡汉混血,所以在突厥地位并不高,单凭那枚信物,只怕不足以令突厥人信服……”
说至此,他微微震:“莫非,狐鹿估还活着?”
在作祟,他觉得这样才能更便于自己掌控,但谁也不是傻子,别人又岂会看不出他用心,雪庭也好,合欢宗也罢,他们都会借此机会大肆收拢势力。”
沈峤若有所思:“这便是你方才说江湖格局会发生变化原因罢?浣月宗由明转暗,韬光养晦固然是好事,但合欢宗如果急剧扩张势力,必然也会与你们产生冲突罢,你就不怕浣月宗因此遭受损失吗?”
晏无师毫不在意地笑:“傻阿峤,现在有宇文赟支持,他们正是如日中天之际,由得他们彼此互相撕咬不好,何必跳出来平白让他们有联合起来借口?他们势力扩展之下,定然不会放过玄都山这块肥肉,但你那位郁师弟心高气傲,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到时候非起冲突不可,所以才说,你现在不必急着回玄都山。”
他顿顿:“段文鸯联合各方势力来杀,又里应外合,令得父子相残,你知道这其中原因是什罢?”
沈峤点点头:“突厥人不乐意看见个统强大北方,所以宇文邕非死不可,而支持宇文邕你,自然也非死不可。”
若他还活着,也只有他能够名正言顺用这枚信物召集到突厥二十余部高手。
但如果是这样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
二十多年前,祁凤阁与狐鹿估交手,险胜对方,并逼对方立下二十年内不入中原之约,如今时限已过,沈峤师尊业已作古,若狐鹿估还活着,武功只会比当年更高,而非更低,有突厥人这些动作,他若再入中原,定然也不会单单是为叙旧切磋,届时又有谁能阻止得他?
晏无师:“未尝没有这个可能,不过目前还未
晏无师笑道:“你这段时间入世,果然没有白混,不过你还是刚醒过来什都不记得时候可爱些,剔透如琉璃冰雪,旁人说什就信什。”
沈峤黑线:“那是因为比较好骗,所以晏宗主才喜欢罢?”
晏无师满意道:“阿峤果然深懂心!”
这人委实太不要脸,沈峤很想转身就走,但还是没舍得,方才晏无师说不少,其实很多事情他也能看得明白,但经由对方说,便如散落各地棋子都连接起来,拨云见月,水落石出。
“你意思是,最为可虑敌人,并不是雪庭或合欢宗,而是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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