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般嚣张啊,跟狗仗人势似……”
“嘘,小心祸从口出,他们武功也不赖,上回连天山玉剑子都折在那个大嗓门手里头呢!”
“喝!”另人倒抽口凉气,“天山玉剑子可称得上二流高手!”
“可不?要不然他们怎会如此嚣张,那大嗓门是桃花坞坞主弟弟,外号断流刀……”
“哦——听说过,断流刀尔德明,原来是他!”
个人再傻,总不可能连着跌入同条河流罢?”他话里带着丝也许连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嘲。
“你还记得上回与你讲那个故事?”晏无师笑容不变,眼睛盯住他,手却不肯松开。
在这之前,沈峤从来没有将两人关系往不该想方向去想,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经历过那样“自作多情”之后,他对晏无师无情凉薄有更深层认识,知道此人铁石心肠,任是诚意拳拳,只怕也是厢情愿,很难打动对方,实则内心深处,沈峤早已不敢轻易去相信,曾经记忆太过深刻,以致于他不敢再轻信此人,生怕重蹈覆辙。
然而此时此刻,被对方灼灼目光望住,沈峤心头咯噔声,感觉自己就像被猛兽盯上猎物,不得结果誓不罢休。
“掌柜,那边明明还有两个空位置,你怎就说客满!”大嗓门自不远处传来,分散两人注意力。
旁边桌人说话声不大,却悉数入晏无师和沈峤之耳。
那头大嗓门已经拨开掌柜,朝他们大步走过来。
范元白和周夜雪年轻气盛,见状就要起身拦阻。
晏无师自然轮不到他们来护着,但沈峤为人和善,又对碧霞宗有大恩,这半年在泰山小住,更与众人相处融洽,他不像晏无师那样心血来潮指点江山,而是有问必答态度极好,教弟子时候也让范元白他们在旁边看着,令碧霞宗众人受益良多,范元白等人待他如师如兄,自然见不得他被无礼唐突。
赵持盈毕竟比他们老成持重,她动也没动,只是朗声道:“掌柜,方才给天字第六号桌点羊肉煲,你怎还未送过去,浣月宗晏宗主和沈峤沈道
沈峤趁机抽回手,四下看,却见客栈不知何时已经坐满,唯独剩下他们这张桌案,因自己与晏无师分坐对面,便还剩下左右两边可以坐人。
时下人并不习惯与陌生人同桌,般也不会有人硬要去跟不认识人起坐,但有人并不介意,而且仗着自己身有武力,觉得对方也不好拒绝,便时常会引发江湖风波。
掌柜显然不愿看见此处也变成另处风波现场,忙赔笑着解释,说只要稍等会就有客人用完饭离开,到时候便可以空出位置。
大嗓门却不愿将就,与他同来几人看着也都是不好惹人物,他们不仅是瞧见满屋子就沈峤他们那里还空出两个位置,更是看见沈峤身穿道袍,面善好欺,而晏无师甚至连兵器都没有,好像都是可以随意揉捏软柿子,若现在换作两个凶神恶煞大汉坐在此处,他们未必敢妄动。
“这几人曾见过,是桃花坞人,桃花坞自打并入合欢宗门下之后,便趾高气扬,目下无尘起来,打着合欢宗旗号在外头胡作非为,旁人顾忌合欢宗名头,不愿轻易得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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