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波将眼神拉回来,摇摇头:“
她显然并不是不知礼数,只是方才看见沈峤,时过于激动,眼里已经容不下旁人。
二人打过招呼,沈峤问:“五娘,你怎会在此地,难道郁蔼也来?”
顾横波摇摇头:“没有,与他大吵架,下山来也有段时日,原本就不准备再回去。”
沈峤蹙眉:“发生什事,难道他亏待于你?”
顾横波抿唇笑,似乎全不将此当作回事:“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回头再说。听说此地将举行试剑大会,便上山来瞧瞧,没想到却因此能见到掌教师兄。”
来者身素色衣裙,清丽绝伦,乌发挽作高髻,以玉串相间束紧,非但沈峤投以注目,在场大半人也都被这位忽然出现,身份不明女子吸引住视线,纷纷朝那边看去。
对方身背长剑,顾盼飞扬,行走却不带半分女子气,也没有因为旁人注视就局促紧张,依旧镇定自若,她跟在纯阳观弟子后面走进来时,目光也跟着扫视全场周,在看见沈峤时,面容先是流露出难以遏制惊诧,而后又浮现出惊喜交加,不待那引路弟子将她带到易辟尘面前,便足尖点,朝沈峤这里飞掠过来。
沈峤正好也站起身,两者四目相望,少女已如乳燕投林扑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旁观者目光霎时变得异样起来。
“掌教师兄!”少女浑然不觉,也不理会旁人作何想法,过好会儿,直到沈峤拍拍她后背,她方才松开对方。
沈峤听见对方依旧喊他“掌教师兄”,心中亦是暗生感慨:“也罢,先带你去见过易观主罢。”
顾横波自然没有意见,她入师门有些晚,与前面几名师兄年龄差距拉得有些大,祁凤阁身为掌教,事物繁多,也不可能天天手把手教导徒弟,顾横波武功大多是被谭元春和沈峤教出来,其中沈峤陪伴她时间又更多些,所以顾横波待这位师兄如兄如父,孺慕情深,非般同门情谊可比。
顾横波绝色非凡,让不少年轻弟子目光相随,众人见她与沈峤形容亲密,都有所误会,连易辟尘也不例外,听得沈峤介绍,方才恍然:“祁掌教代天骄,连带门下弟子亦是个个出众,此番有幸得见两位,遥想当年祁掌教风采,更是令人心折不已!”
他本是八面玲珑人物,见顾横波孤身人前来,也只字不问原因,几句寒暄过后,知道沈峤与顾横波久别重逢,必然有许多话要说,便又让人在沈峤旁边增加个座席,好让师兄妹二人仔细叙话。
沈峤与顾横波回到座席上,却见后者心不在焉,频频走神,不由奇怪:“五娘,你怎?”
听这称呼,赵持盈就知道对方必然是玄都山弟子,沈峤师妹。
果不其然,沈峤拉着她手,向赵持盈介绍:“这是五师妹顾横波,这位是碧霞宗赵宗主。”
赵持盈也曾听说过,祁凤阁门下有五名弟子,谭元春、沈峤、郁蔼、袁瑛、顾横波,这里头唯名女徒弟,自然就是眼前顾横波。
如今看来,对方冰肌玉骨,仙气氤氲,佼佼出众,果然是个灵秀人物。
顾赵二人相互见过,顾横波笑道:“早闻赵宗主大名,不料能在此拜见,五娘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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