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正常切磋,后者是寻仇砸场。
狐鹿估淡淡道:“试剑大会,不过沽名钓誉,若真正有实力,又何必赶来参加这遭,本以为纯阳观与易辟尘之名既然如雷贯耳,定然有其过人之处,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他到人家地头,说出如此贬低人话,易辟尘忍得下,他身后纯阳观弟子却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就有人出头道:“阁下如此能耐,当年还不是给祁道尊打得龟缩在塞外二十余年,如今见祁道尊仙逝,便又赶紧跑出来找中原武林晦气,这算什英雄好……”
最后个“汉”字,被狐鹿估冷眼扫,竟被慑得噤声,生生憋在喉咙里,登时满脸通红。
狐鹿估没有说话,开口是他身后段文鸯:“你们中原武林,隔二十余年还寻不出个堪与师匹敌对手,居然还好意思说得这般大摇大摆,若是你们,早就羞愧得头撞死,什道门之尊,依看,放眼中原武林,若祁凤阁还在,也就他堪为师对手,难为师尊还以为中原群英荟萃,听说此地有试剑大会,便兴致勃勃赶过来,啧啧,真是见面不如文名!”
,看不出喜怒:“来挑战易辟尘,是自己事,与合欢宗无关,也不需要你们为打头阵。”
桑景行神色不变,依旧笑道:“前辈言重,们也是听说此地有试剑大会,是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前脚刚到,前辈后脚也来。”
如果单听他这席话,沈峤说不定还真以为双方是碰巧都来砸场,但有方才山下元秀秀那句似是而非提醒,他就知道:合欢宗明显是早知狐鹿估会来,所以提前过来,是为提前消耗掉易辟尘战意,让狐鹿估更添胜算,二是为捡便宜。
至于合欢宗为何要帮狐鹿估打头阵出力,这也很好理解,当日宇文赟能登基,宇文邕皇后阿史那氏必然也是出力,虽然她不是宇文赟亲娘,可宇文赟向来爱跟老爹对着干,先帝对突厥敬而远之,他就偏偏要跟突厥亲近。既然如此,合欢宗背靠宇文赟,与突厥人结盟,也就不足为奇。
易辟尘面不改色,仅仅是连退三步,也算十分不得。要知道狐鹿估不是寻常高手,那是二十余年前曾与祁凤阁交过手人,时隔二十年,人人都以为他死,连段文鸯行走中原,都放出其师已死假消息,谁知道朝风云突变,传说中人物死而复生,如何能不令人震惊?
纯阳观人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在场众多江湖
在场许多人,到现在还未对狐鹿估身份反应过来,而隐隐猜测到人,也许还当自己大白天见鬼。
但沈峤却注意易辟尘好会儿,他发现对方刚才脸色红瞬,明显是受内伤,并不是面上看着那若无其事。
他能看得出来,狐鹿估自然没有看不出来道理。
目光落在易辟尘身上,狐鹿估冷冷道:“听说纯阳观如今号称统领天下道门之首,可你武功还不如当年祁凤阁。”
在这样强大压力下,得亏易辟尘依旧能保持笑容和风度:“纯阳观从未以道门之首自居,贫道也从未自比祁道尊,阁下武功高强,贫道佩服,只不知阁下今日前来,为是参加试剑大会,还是冲着纯阳观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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