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畅快言快语,没等乐安说话,就已经开口:“沈师叔若肯回去,们是再高兴不过!”
沈峤笑道:“可看你乐安师兄并不如何高兴啊?”
乐安忙拱手道:“沈师叔言重,只因如今郁掌教下落不明,情势有些混乱,们不愿卷入其中,本也打算下山来避避风头。”谁知还遇上您。
当初沈峤与昆邪战,战败落崖之后,在那很长段时间里,江湖流言纷纷扰扰,只言片语传回玄都山去,连带沈峤声誉也大受影响,尽管众人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都觉得沈掌教输给昆邪,致使玄都山地位落千丈,大大丢玄都山脸面,这种态度使得后来郁蔼当上掌教,也没多少人反对,大家都觉得郁蔼有手段有能耐,也许真能带领玄都山走向复兴。
但乐安与云畅师父当时并不看好郁蔼,严令他们不得掺和门派内务,他们这支师徒三人形同游离于众人视线之外,存在感极弱,乐、云二人年纪还轻,跃跃欲试,虽然听师父命令,心里难免有些微词,谁知后面发展令人出乎意料,也证明他们师父正确,郁蔼在与突厥人合作事情上遇到瓶颈,而此时中原形势早已瞬息万变,当北方改朝换代,以隋代周之后,突厥人对中原控制正在逐步减弱,玄都山地位越来越尴尬。
两名道人瞠目结舌如同白日见鬼,沈峤却没有将他们惊吓住得意。
“小云畅,许久不见,你还长高不少。”他视线又移向另外人,神色如从前温和,几乎毫无变化,“乐安武功也有所精进,方才还未出现,你便有所察觉。”
乐安与云畅对视眼,片刻慌手慌脚之后,他们赶忙行礼:“见过沈师叔,沈师叔安好!”
沈峤:“你们师父还好吗?”
乐安:“有劳师叔垂询,师父身体尚好,自从师叔您下山之后,他老人家还时常说起您,若知道您平安无事,他定高兴得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掌教郁蔼忽然在夜之间失踪,玄都山群龙无首,祁凤阁大弟子谭元春暂代掌教之位,但谭元春之前虽是长老,性格却不大压得住人,是以玄都山上也有人提出异议,其中又以长老荀藉反对得最厉害,双方暗中角力,难免就要拉拢势力。
乐安他们师父以闭关为借口不见外人,但乐安和云畅却几次被人找上门来,实在烦不胜烦,便设法与其他人交换差事,负责下山来采买,实则为躲个清静。
听罢前因后果,沈峤沉默片刻:“郁蔼身为掌教,武功也是不凡,又在玄都山上,缘何会在夜之间失踪,你们可曾听见过什风声?”
二人俱是摇头:“师父有令,们年纪还小,门派里事务律不准参与,不过就在郁师叔失踪前几日,突厥来使上山,据说
他们俩师父虽然与沈峤同辈,年纪却大上许多,在玄都山上直专心修炼,很少过问门派俗务,晚年才收这两个弟子。
沈峤:“也很是挂念刘师兄,正要上山去向他问好。”
听见他这句话,两个年轻道人登时呈现出截然不同反应。
云畅喜上眉梢,乐安则隐露忧色。
将他们神情变化都收入眼底,沈峤故意道:“怎,你们不与起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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