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从师尊手中接过玄都山掌教之位,却没能守住,本身就是他失职,不自省却反倒将罪责归咎在别人身上,这不是沈峤作风。
所以他对孔增道:“当日郁蔼下毒害,此事自然门规难容,但如今他已经死,人死如灯灭,这些事情就不追究,自会带他尸首在历代祖师牌位面前请罪。”
说及此,沈峤话锋转,“不过从今往后,希望玄都山上下,能够齐心协力,众志成城,若再有勾结外人,律按照师门戒律来处置,任何人不得轻饶。”
他早已今非昔比,这番话中不乏森森寒意,气势冷然,众人心头震慑,忙恭声应是。
至此,也无须重新办什继任大典,自然而然,众人已经默认沈峤掌教身份。
三人,只有萧瑟与其余两人仓皇逃离,剩下十个人,都被心头愤怒玄都山众人当场留下性命。
孔增瘸拐走过来,向沈峤请罪:“孔增无能,未能留下段文鸯。”
沈峤目光扫过其他人,许多人也都面露愧色尴尬,有不敢与他对视,纷纷移开视线,低下头。
沈峤很明白,这些人之所以露出这样神色,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没能留下段文鸯和萧瑟等人性命,更是因为他们当初在沈峤落难时候,没有主动尽力去支持他,而选择站在郁蔼边。
如今时过境迁,尘埃落定,许多人自然也明白,郁蔼所谓与突厥人合作,带领玄都山重新入世,重新占据天下第道门位置,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起点错,基石不稳,从那以后自然步步走向深渊。
三清殿外片狼藉,许多人开始收拾残局,沈峤叫孔增带人路下山,去找那些原本应该在山下值守弟子,有受伤就疗伤,被杀就安置尸体,择日下葬。
他原本就是掌教,这些事情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有条不紊。
就在这时,边沿梅回来:“谭元春已经捉住,刘长老将他送至你们关
然而谁又能想到,当日不信佛道宇文邕,会盛年,bao病而亡?谁会想到,强盛时齐国会被周国吞并,但宇文邕继任者宇文赟,不仅没能将父亲基业发扬光大,反倒使得江山在自己手中拱手让人,北方改朝换代,而沈峤却因扶助新朝有功,而被封为通微元妙真人,连带玄都山乃至道门,也因此在隋朝有席之地,从今往后道统传承,代代不灭。
隋朝反周齐时期对突厥弱势,直接与突厥交恶,双方关系剑拔弩张,郁蔼想要借助突厥之势实现玄都山崛起愿望,最终也没能视线,世事多变,这些当初谁又能够料到?
正因为想不到,所以许多人心中有愧,不敢面对沈峤,从这点来说,他们其实本性并不坏。
沈峤自然也知道,当初郁蔼能够顺利接任掌教,其中不乏几位长老支持,连带这山上大多数弟子,也都觉得郁蔼更适合当这个掌教,若要追究起来,恐怕只能将这些人都逐出师门,那对玄都山影响太大,人至察则无徒,有些事情能睁只眼闭只眼话,就不宜过分较真。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完人,沈峤虽然经历过许多坎坷,但他对这些旧日同门或晚辈,心中并无太多怨恨,也没有什报复或扬眉吐气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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