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无师并没有过分表露出这种心思,别说霸王硬上弓,相比从前他诸般手段,这简直称得上温情脉脉,这切都是因为他太解沈峤。
这人看着软和,实则内里有根谁都比不上傲骨,稍微过火点手段,都有可能令对方反感,将他越推越远,
以沈道长人生阅历,哪怕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也不难听出这其中暧昧。
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对方魔心破绽早就修补好,否则哪能大战在即,还有闲心在这里捉弄别人!
沈峤伸手要去点他穴道,晏无师自然不会被他得逞,双手翻飞,转眼又是数招,招招带着不见血锋芒。
两人都是武道榜上高手,沈峤也许略逊筹,但这筹差距却绝不会大到哪里去,晏无师索性直接放弃抵抗,任由对方掌打开。
沈峤果然愣,反而下不去手,被晏无师觑准时机又反制住压回身下。
“嗯?”
沈峤:“玄都山不可能遗世独立,而要护着玄都山,自然更不可能遗世独立,在江湖,实力是最好靠山,但玄都山同时也是道门,既是道门,就不可能不与朝堂关联,先前你为与杨坚牵线,让玄都山也能在长安立足,很感激你。”
晏无师微微笑,这人什都明白。
沈峤:“所以名利荣华也还是有用,只要保持足够清醒,不要陷入其中就可以。”
这句话人人都知道,却说易做难,曾经郁蔼,谭元春可能也是这样想,可他们谁又能保持到最后?
怀中这个美人,阅遍天下也难再找出第二个,但他动人之处,并不在他外表。所有与他有过交往人都知道,这人有颗海纳百川心,历经风雨摧折而不动摇,然而他又从来不会将自己痛苦加诸于别人身上,平日里,他可以是最温和可亲朋友,关键时刻,他是最值得信任托付生死之交。
沈峤没有说错,在从前晏无师眼里,抛开徒弟不算,只有两类人,是对手,二是蝼蚁,但如今,沈峤在他心里分量,明显并不属于这两类,非但如此,而且还要更重些,再重些,可能连边沿梅也想象不到。
这种心思是什时候出现变化,并不重要,重要是,沈峤在两人次次交集里,慢慢对他卸下心防,也肯用对待朋友态度去对待他,甚至愿意为他担下这重个承诺,但这还不够。
对晏无师而言,远远不够。
他想要,是天下地下只此双特殊,不是别人随随便便都能模仿或夺走地位,他这个人素来霸道,想要,就得要最好,谁也取代不。
晏无师柔声道:“所以你才是特殊,这些东西于你而言,是真正身外之物,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真正能回报你东西,只能以自己来回报,你说好不好?”
当然不好!沈峤目瞪口呆,见他低头就要压下来,不再犹豫,直接掌拍向他胸口!
晏无师伸手抓向他手腕,但这样来他就无法保持身体重心,不得不微微侧向另边,沈峤另只手切向他肩膀,两人瞬间过数招,沈峤趁机反制对方,直接将他压在身下。
晏无师愕然:“原来你喜欢这种姿势,不早说!”
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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