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对美貌女子素来没什抵抗力,王三郎也不例外,他心中暗暗倾慕顾横波,有心与人搭讪,没奈何顾横波却不搭理他,试剑大会之后更是追随袁紫霄而去,王二郎不忍见弟弟成日郁郁寡欢,听说世间两大高手约战半步峰,便将弟弟也带过来观战。
可惜两人虽是江湖上后起之秀,武功不俗,面对应悔峰这九道坎子,也终究止步于最后道。
眼前没有阶梯,只有面笔直山壁,山壁高约三丈,也就是说,想要上到峰顶,必得越过这面山壁,而且中间不能借力,因昨夜下雨,山石倾塌,这面山壁变得更加湿滑光润,除口气跃上去,别无他法。
王家兄弟二人望着山壁发傻,与他们道被挡在此处还有七八个人,都是准备上山观战,他们同样过前面八道坎子,却被这里难住。
王二郎看兄弟眼:“你以为别人是傻,如果半步峰比这里好走,所有人早就往那儿去,怎还会来这里?据说半步峰峰顶不过方寸大小,立足尚且艰难,能在上面交手已非常人,如何还容得下旁人观战?”
半步峰还是那座半步峰。
千百年来它屹立在那里,人事兴废,朝代更迭,于它而言并未有半分影响。
因昨日下雨,多云蔽日,江面上水汽蒸腾,形成山雾,连带对面应悔峰都并白气缭绕,恍若仙境。
但身在其中人,无心赏景,更不觉得自己置身仙境。
连着几日下雨之后,山路本就湿滑异常,加上这应悔峰崎岖陡峭,常人站在山下仰望时,都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更不必说向上攀爬,那简直称得上如履薄冰,饶是练武之人,身怀轻功内力,这步步也比寻常时候慢上许多。
王三郎呆住:“那如何是好,们大老远过来,就只能站在这儿?”
他往半步峰方向极目远眺,丧气地发现视线完全被山峰挡住,伸长脖子也只能瞧见片白色云雾,更勿论山上人。
面对这样情况,王二郎
更何况今日应悔峰,实在是盛况空前。
平日偶尔只有寥寥樵夫骚客山路,今日却不时能够见到携刀带剑江湖人士陆续上山,然而通往山上道路并非人工开凿,而是经年累月被人踩出来,有些人迹罕至地方,直接就是削壁如剑,笔直上下,毫无容身可过之处,轻功卓绝者,固然可以继续往上,武功平平者,到此也只能止步,仰望而兴叹。
可以说,从山下到峰顶共有九处极难逾越攀爬过去坎子,这九道坎子,就是众人武功试金石,以致于最后能登顶者寥寥无几,只手可数,所以能站在应悔峰顶观战人,也就少之更少。
但许多人千里迢迢来此,为就是旁观这数十载难逢巅峰战,哪怕是将来多些去与子孙吹嘘本钱也好,如何甘心就此止步山下,所以就算再难爬,许多人还是要迎难而上,在山路上踯躅前行。
“兄长,这应悔峰如此难爬,为何咱们不去试试半步峰?晏无师与狐鹿估不是在半步峰顶决战,就算们在此登顶,要隔江观战,终究不如在半步峰上来得清晰啊,更何况今日雾这大!”说话人正是会稽王家王灼,当日试剑大会上,他差点被段文鸯所伤,后被顾横波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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