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睁大眼,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但晏无师搂得很紧,如果要出力,难免会伤到对方……
就是这会儿犹豫工夫,晏无师已将久违而念念不忘唇舌味道都品尝遍。
“唔嗯——”
带些药味苦涩津液强迫性地侵入口腔,沈峤时心软以致领地尽失,此刻被捉住双手,重心后倾,对方则得寸进尺压上来,因为腰肢无法承受两人重量,沈峤不能不微微挺腰,下巴上抬,承接不住津液顺着嘴角
否则只怕现在能够下山就不是晏无师,而是狐鹿估。
二十年前狐鹿估险险败于祁凤阁之手,二十年后他实力只会更强,晏无师与之决战,其实是抱着很大风险,就算最后时刻他看破对方破绽,但两人内力相差仿佛,硬碰硬只能有个结果:你死亡。
若沈峤不从应悔峰直接过去,而是先下山再上另座山,这中间耗去工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许晏无师就没有那幸运。
晏无师朝他柔柔笑:“阿峤,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话?你说只要醒过来,你做什都可以。”
沈峤伸过去手在半空顿住:“那只是情急之下说话……”
他反应不算慢,忙看沈峤眼。
沈峤颔首:“你出去罢,来。”
玉生烟又看自家师尊眼。
后者打从醒来,视线几乎就黏在沈峤身上,没分半点给他。
玉生烟忽然冒出丝近似于“无根小草凄风苦雨”心酸,将碗递给沈峤,便默默退下。
时也吓得不轻。
玉生烟大着胆子摸摸晏无师手,差点魂飞魄散:“怎、怎是凉?!”
沈峤道:“他受伤太重,写个方子,你马上去抓三幅药过来,小火慢煎,四碗水煮作碗,每日两次。”
玉生烟连忙应下,他知道玄都山传承几百年,总有些不外传救命方子,这是皇宫大内都比不上。
沈峤背着晏无师进屋,小心翼翼将他放下,把脉,写方子,喂药,切不假他人之手。
晏无师凉凉道:“君子言,驷马难追。”
沈峤无可奈何:“那你想如何?”
晏无师:“药太苦。”
可怜沈道长心性纯良,还未反应过来:“那去要些蜜糖?”
晏无师摇摇头,忽然伸手接过碗,仰头饮而尽,然后直接抓住沈峤衣襟扯过来,精准无误印上对方唇。
沈峤没注意到他心情,他舀勺汤药递向晏无师,这个动作做三天,已经非常熟悉。
“你觉得如何?”沈峤问道。
“还好。”晏无师懒懒道,若非脸色有些差,从他姿势神情来看,完全不似个伤患。
沈峤:“你脉象已经渐趋平稳,不过还有些虚弱,得慢慢调理,看来你魔心破绽确已经悉数修复,否则……”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或许是沈峤开方子起作用,或许是晏无师体内运转心法起作用,三天之后,他终于醒过来。
“师尊!”玉生烟正端着碗热气腾腾药进来,见状不由大喜出声。
顺带令旁边撑着额头小憩沈峤也惊醒过来。
晏无师睁开眼,见徒弟要扶起自己喂药,便道:“你出去。”
玉生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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