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已收拾妥当,为尽快去前面城镇歇息,人人都加快脚程,沈峤与刘镖师二人则落在最后,为马车断后。
路疾驰,风声赫赫,谁也没再顾得上再说话,他们自然也不晓得马车之中另有番喁喁私语。
那原该昏迷过去李小娘子□□着醒过来,问旁边人:“你瞧方才做得如何?”
李家娘子实事求是道:“略有些浮夸。”
李小娘子白她眼:“为点醒沈道长,可真是苦肉计也上,若这次能让沈道长醍醐灌顶,伤也不算白受!”
刘镖师心说这样貌确挺吸引小娘子,这不那李小娘子才刚见没几面,就被迷得五不着六。
“那就更好办,年纪小,阅历就少,几句话就能哄得她开心,话说沈道长,既然妾有意,而你也有请,怎没有打听打听你喜欢那小娘子到底喜欢什呢?”
沈峤其实是知道,但知道也没用啊:“……他好像最喜欢练武,与人比武。”
江湖中醉心练武女子不少,刘镖师也不意外:“以道长武功,想要指点她,必是绰绰有余。”
沈峤摸摸鼻子:“打不过他。”
:“还请刘兄教。”
刘镖师:“送些钗子罢,女儿家,不是最喜欢那些首饰珠宝,她喜欢古朴,你便送桃木簪或玉钗,若喜欢花哨,你便送金银镶宝石,保管送个准!”
沈峤想想晏无师出行衣饰应有人打理,哪怕头上根簪子,都是常人年开销,他自己也没有特别喜好,便摇摇头:“他不太在意这些饰物。”
刘镖师皱眉:“那……吃食呢?衣食住行,总该有些喜好罢?”
沈峤想想,迟疑道:“他喜欢……糖人?”
李家娘子同情道:“难为你,还得真受这箭!”
李小娘子哭丧着脸:“可不是,疼死,可沈道长那厉害,若不假戏真做,被他看出来怎办!”
李家娘子安慰道:“算,你也知道这是任务
刘镖师大惊,这年头女子未免太彪悍罢,也难怪沈道长之前再三推拒,要也不敢娶这样母老虎啊!
“那,那……”他也有些词穷,“总之你每个办法都试试罢,古人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是有道理,她既然也对你有意,哪怕你送物事不合她心意,她总还是能知道你心意。”
沈峤也知道再问不出什:“多谢刘兄,受教。”
刘镖师见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这方面确窍不通,便又指点许多,连自己白日里抱着妻子在闺房里走事情都说出来:“你别看那些女子在外头个赛过个端庄严肃,但关上门左右无人看见,你便是骄纵她些又有何妨,人这辈子短短几十年,碰见个可心不容易,得珍惜些!”
沈峤忍笑:“好,记下。”
不过那是谢陵喜欢。
晏无师也喜欢吃糖人吗?沈峤想象下晏宗主带着狂傲霸气表情舔糖人样子,表情立时变得很奇怪。
刘镖师也很奇怪:“糖人那是小孩儿喜欢吃罢?”
旋即又释然,给出个自己觉得很合理解释:“道长心上人怕是年纪不大罢?”
沈峤轻咳声,有点心虚:“算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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