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石千山?”孟超然洒然笑:“直纵容石千山虚情假意欺骗你们,任由石千山在此之前独占师门资源,却不闻不问,是不是?”
“是。”楚阳扬眉,抬目。
这件事,是他心中疑惑。孟超然既然明白,为何从来不阻止?石千山是徒弟,难道自己两人就不是徒弟
他悲悯摇头:“须知冤冤相报何时?”
“那便斩草除根!那样即刻就。”楚阳直言道:“师父,你心太软。不像江湖人。”
“你练剑无声,等同于偷袭。这与江湖武道规矩有悖。恐怕,会引起非议。这对你前途影响,并不好。”
楚阳呵呵笑,道:“规矩是规矩,是。为何要遵循哪些规矩?弟子做事,想来只有个规矩。那就是保住自己性命,就是最大规矩!没命,就算是在遵守规矩,那也是扯淡之极事!”
他顿顿,讥诮笑道:“更何况现在江湖上,还有多少人遵循那些规矩?那些所谓规矩,反而已经成为老实人致死之因!”
无情路,男儿当杀人,溅血三千里,杀人无形中!始终认为,杀人于无形,才是最高境界。”
“杀人于无形?就像你陷害石千山样?”孟超然歪歪头,眼神猛然犀利起来。
楚阳怔,想不到孟超然对这件事也是看在眼中,而且看破自己布置。
“不得不说,陷害石千山,是觉得最爽事。”楚阳坦然笑,并没有否认。随即低沉道:“若是他不色令智昏、利欲熏心,便不会被陷害!”
孟超然深深看他眼,深深地叹口气,却立即略过这个话题,负手转身前行,口中淡淡地道:“你刚才说,学剑乃是为杀人……未免偏颇。须知,在这世上,有很多可爱,也有很多牵挂,学剑,不定为杀人,也为守护。”
孟超然沉默。
师徒二人谁也说服不谁,但两人心中都感到股新奇之意。楚阳前世,对师父只有尊敬,从未争辩过什。现在两人前后边说边行,虽然说是杀人这等大煞风景事情,却觉得心头温暖起来。
孟超然也是如此。
楚阳话他不赞同,却也不能否认是有道理。他不再说,是因为,就算是自己徒弟,他也从未勉强过任何人。各人有各人路,如何走法,让他们自己选择。
“师傅,有件事,弟子迟迟想不通。”楚阳斟酌着说道。
“用自己剑,守护自己在乎。人,或者事。”孟超然喟然道:“人命关天,能不杀,便不杀。纵然是再狠辣凶徒,杀人,也让自己心伤分。无论所杀之人是否十恶不赦,但那毕竟也是父精母血,也是别人儿子丈夫兄弟父亲……”
“师父也说守护,弟子赞同。但,当别人来伤害们守护东西时候,为让们亲人不要伤心流泪……”楚阳跟随孟超然脚步缓缓前行,口中却是坚决道:“那就只好让敌人父母伤心流泪。这个人,还是非杀不可!”
孟超然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人,人不饶!”楚阳道:“人间路,便是如此。危机和敌人,还是尽快解决得好。”
“你杀孽太重!”孟超然:“这样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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