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现在与他战,亦无必胜把握。”
“竟有如此厉害?!”玉生烟悚然动容,他自然明白师尊功力何等高深,那狐鹿估能得到晏无师这句评价,这必然也是个相当恐怖水平,说不定天下前三也排得上号。
晏无师语气淡淡:“否则为何会说祁凤阁为自己徒子徒孙留下无穷后患,二十年前狐鹿估,虽然略逊祁凤阁筹,可这种差距,在二十年时间内,并非不可消弭,如今祁凤阁已死,玄都山再也没有第二个祁凤阁。”
玉生烟轻轻吐口气:“是啊,祁真人是在五年前登遐!”
晏无师:“玄都山现在掌教是谁?”
半步峰,顾名思义,脚下进退方寸之地,往前半步即是万丈悬崖,其上怪石耸立,异木横生,其下雾霭茫茫,神呼鬼立,嶙峋险恶,天地不接。
悬崖前面,另有座山峰,名曰应悔峰,却比半步峰还要更加险峻高耸几分,壁立千仞如刀削,仿佛无可立足之地,纵有些许苍翠,亦是根生石外,不假土壤,令人望之不寒而栗,悔不该登上此峰,应悔之名正源于此。
两峰之间有道天堑,由上往下看,云海凝滞,不知深浅几何,隐约还能听见渴虎奔猊,川流不息水声,寻常樵夫猎民尚且不敢攀登,就连先天高手立于此地,只怕也会生出几分人不胜天感慨。
然而就在云雾之下崖底,江水与山壁之间,有条狭长崎岖,由怪石垒成石道,此时却有两人前后走在上面。
江水汹涌,奔腾而去,浪花不时卷起,拍打在又湿又滑石头上,人在上面行走时稍有不慎,即便不落入江中,也会被江水溅湿身衣裳,但若尽量将身体往里靠,又会碰上倾斜陡峭,石面凸起锋利石壁,总之必然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绝无可能像眼前两人般潇洒飘逸,闲庭信步。
玉生烟:“是祁凤阁弟子,名曰沈峤。”
晏无师对这个名字没什反应,他跟祁凤阁仅仅打过次交道,那是在二十五年前,而当时沈峤才刚刚被祁凤阁收为入室弟子。
玄都山固然有“天下第道门”之称,但在如今闭关十年刚刚出关晏无师看来,除祁凤阁之外,玄都山已无人堪配当他对手。
可惜祁凤阁已死。
见师父兴致寥寥,玉生烟又道:“听说狐鹿估弟子,如今突厥第高手,左贤王昆邪,今日也在此处
“听闻二十年前,玄都山祁真人正是在此处应悔峰峰顶败退突厥第高手狐鹿估,逼他立下二十年内不入中原誓言,只可惜当年弟子年纪尚幼,无缘得见,想必那战定是精彩绝伦。”
说话年轻人跟在后面,二人脚步不快不慢,却始终维持着三步之遥。
前面那人步伐小,意态悠闲,真正是如履平地,后面年轻人步伐略大些,单看虽也飘飘若仙,可若两相对比,不难发现其中细微差异。
晏无师哂笑声:“放眼天下,当年祁凤阁确称得上第人,狐鹿估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只是祁凤阁要端着道门清高架子,不肯下死手,却偏偏要立什二十年之约,除为玄都山埋下后患,又有何助益?”
玉生烟好奇:“师尊,难道狐鹿估武功果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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