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柔波怜照影,片痴心俱成灰,果然名不虚传!”沈峤没有理会自己手腕上伤,而是全神贯注倾听来自对方动静。
按照晏无师行事作风,既然出手,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通过这些日子相处,沈峤还是很清楚这点。
今日这场,非得打到对方满意尽兴为止,否则死也是白死。
优柔寡断妇人无二,既是这样,他又何必让玄都山弟子练什武功,直接将玄都山改为普通道观岂非更好?天下无兵,从自己做起。”
这番话辛辣刺骨,但也并非全无道理。
沈峤与其师有相同之处,那就是颗仁心,和处处为他人着想温柔,但他与祁凤阁也有不同之处,这些日子出门在外,眼见民生凋敝,百姓疾苦,天下门阀势力,悉数卷入棋局,他想法已经渐渐发生改变,发现玄都山身处红尘之内,不可能安然超脱,置身事外,迟早必然也要入局。
只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对玄都山做出什改变,郁蔼已经等不及取而代之,将玄都山彻底带向个未知方向。
他微微垂首,陷入沉思。
那边晏无师无声无息,毫无预警,手指已经点过来。
沈峤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就有意锻炼耳力,此时听见些微异样动静,忙忙拍石头跃身而起,迅疾后退。
玄都山轻功独步天下,这套“天阔虹影”使出来,顿如风荷轻举,碧水顾盼,杨柳舒展,风流难描,已经隐隐可见他功力全盛时期影子。
只是沈峤功力毕竟还没有恢复,晏无师速度比他更要快得多,稍稍迟缓半步,方才他坐那块石头已经轰然碎裂,碎石四溅开来,纷纷飞向沈峤。
幸而他及时运起真气,脸上方没有被溅伤,只是半面袖子被锋利石块齐齐割碎,石块甚至划伤他手腕,血珠登时顺着白皙手腕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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