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峤,别逼下重手!”郁蔼厉声道,君子不器剑已出鞘。
沈峤还未说话,旁边却有人戏谑道:“以多打少,以众胜寡,两位莫非还想像对付晏无师
郁蔼又惊又怒:“你怎敢!师尊早已仙逝,你话如何能代表他老人家!”
沈峤:“师尊临终前,只有在左右,师尊衣钵传人也只有个,意思,便是他意思!之前隐忍,乃是顾全大局,不愿令玄都山分裂内讧,但你步步紧逼,又甘受突厥人册封,有违师尊教诲,自然要代表师尊将你逐出门墙!”
佛也有火,他脸上终于彻底褪去温和,露出雷霆之色:“郁蔼,你听好,你没有资格发落,因为玄都山历代祖师,都不会承认你这个掌教之位!望你好自为之,若仍旧意孤行,不肯悔悟,有朝日还会回去处置发落你!”
厅堂之内片寂静,所有人看着沈峤,完全无法将此人与流言中那个自甘堕落,与魔君厮混人联系在起。
沈峤说罢,看也没看他眼,朝门口迈步。
下毒,让在半步峰上败给昆邪,趁机窃取掌教之位,又与突厥人合作之后,玄都山就不再是熟悉玄都山,不必你下令,也不会再自认玄都山弟子。”
这番惊心动魄话,被沈峤以平淡语气说出来,更显其中曲折突兀。
所有人都没料到沈峤当日落崖竟还有这样内情,时都听呆,等回过神来,厅堂之中顿时嗡嗡声四起。
郁蔼也没想到沈峤会选择在此时当众说出来,脸上随即飞快掠过抹红色,并非羞恼,而是愠怒。
当然,对方无凭无据,就算说出来也不能拿他如何,但郁蔼仍旧有种身上衣服被剥下来□□感。
郁蔼再不犹豫,抓着君子不器剑欲拦下他,沈峤却比他更快,旁人只能看见道黑色影子拨开郁蔼剑,细看才发现沈峤连剑都没有出鞘。
就在此时,窦燕山出手。
本来师门兄弟阋墙,他只管在旁看好戏也罢,但眼看郁蔼出手多有优柔寡断,心中犹犹豫豫,恐怕还拦不下他这位师兄,这种情况下,窦燕山就不能不插手。
“虽与郁掌教相识不久,却知道他是个念旧之人,不愿对着沈道长下重手,还请沈道长消消气,大家坐下来促膝长谈番又何妨?”
沈峤却不与他交手,脚下步伐变幻,运起“天阔虹影”身法,直接就绕过窦燕山,立身客栈门口。
他捺下怒火,平静道:“阿峤,跟回去。”
沈峤淡淡道:“郁蔼,突厥人狼子野心,人所共知,你为自身名利前程,却甘愿与虎谋皮,甚至将玄都山也绑上你战车,暂时阻止不你,却不代表默认这个结果,与你同流合污。”
郁蔼:“你……”
沈峤:“既然话已至此,当着这多人面,不妨请他们做个见证,以祁凤阁衣钵传人身份宣布,从今往后,你不再是祁凤阁弟子,们桥归桥,路归路,彼此互不相干!”
他似乎浑然不觉得自己话将引起怎样轩然大波,依旧面色淡然伫立原地,身道袍隐于披风之下,无风自动,不怒而威,原本温和无害俊美此时隐隐带着几分令人无法逼视凌厉,如匣中之剑,尚未出鞘,就已经流泻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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