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峤不置可否,并没有接话意思,他只得道:“若没什问题,明日早就出发罢,这会儿慕容沁他们想必已经安顿好居所,先去歇下,明日过来找你,你好好歇息,此处离婼羌尚有大段距离,须得休养生息,保存体力。”
说罢陈恭起身离开。
“沈郎君……”般娜求救似地望向沈峤。
沈峤终于苦笑:“不知如何向你表达歉意才好,此事因而起,定会早日回来,让令祖父也平安归来。”
他将自己身上所剩不多钱财都拿出来:“这些你拿着,以防不时之需。”
内室安静,只有般娜眼眶泛红,不时抽泣声。
沈峤沉默半晌,方道:“你怕不肯去,所以将般娜祖父藏在别处,借以要挟。”
陈恭坦然:“不错,不知道你救晏无师目为何,他曾那样对你,也不敢保证你是否肯为他冒险,但知道,以你为人,定不会坐视无辜之人受你连累。”
沈峤淡淡道:“多谢你这样解。”
陈恭:“如此说来,沈道长应该是答应?”
来:“许久不见,沈道长也变得牙尖嘴利,也不知道那些围杀晏无师高手,若知道他还活着,会作何反应,沈道长武功固然高超,可你应付得个郁蔼,还能应付得广陵散和段文鸯吗?更不必说雪庭老和尚。”
沈峤:“陈县公所谓合作,就是说这些话吗?”
陈恭:“自然不是。沈道长听过婼羌?”
婼羌。
沈峤默念两遍,听起来像是人名,他摇摇头。
般娜摇摇头:“不要。”
沈峤柔声道:“听话,你好好待在家里,没事不要走远,定会将你阿耶平安带回来。”
几乎没有人能抗拒沈峤这声“听话”,般娜心中原本凄惶不已,此时却已渐渐平静下来,她没
沈峤:“还有别选择吗?”
陈恭笑:“确是没有。你放心罢,那老者没事,等们回来,就让人放他。”
沈峤:“你放他,与你去。”
陈恭含笑摇头:“不可能事情,沈道长何必多言?只有那老者在这里,你才能尽心与走这趟。啊,对,考虑到晏宗主身体也许不大好,已经命人为他准备足够食物和药物,你大可放心让他同行。”
这话本是心存试探,因为陈恭疑心晏无师在五大高手围攻下,不死即残,很难恢复到像从前那样功力。
陈恭:“《汉书·西域传》有云,出阳关,自近者始,曰婼羌。这个小国,后来为鄯善所灭。”
个去年还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人,现在却能谈笑自若背起《汉书》,齐主纵然昏聩,会宠爱个人,那也必定是那人有过人之处,由此来看,陈恭还真算对得起齐主这份宠爱。
沈峤没有说话,而是静待他继续说下去。
陈恭:“不妨与你直说罢,婼羌产玉,它虽被灭,古城遗址却仍在,婼羌曾盛产种玉髓,是别处寻不到,想找它,至于找你合作,对而言,你身手将是很大份助力,对你而言,玉髓生处,另有物,名曰玉苁蓉,此物可接骨生肌,对内伤有奇效,想,晏宗主应该会需要它。”
他说罢便不再开口,静待沈峤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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