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倏地将他抱紧,好会儿方才放开:“你们怎会找到这里来?”
颜英:“自打殿下您失踪之后,京中谣言纷纷,都说您是被宇文赟那厮……”
说半话在宇文宪瞪视下不情不愿地改口:“被皇帝软禁在宫中,齐王府上下被围数日,们都急得不得,可没有您发话,们也不敢做什,魏胥就说,为免齐王府有个万,让先去找王妃,询问您下落,再将小郎君们个个带出来,送到安全地方去,以免皇帝怒之下做出什事来!”
宇文宪:“所以王妃让你带七郎出来?”
颜英:“是,王妃说七郎最小,还未上牒谱,就算有什事也不容易被找着,又让属下带七郎过来见您。
苏威笑道:“道长不必见外,唤无畏即可。”
几人正在说话,外面又有敲门声起,苏威去开门,便见心腹婢女立于外头:“郎君,后门来两人,大小,自称是齐王殿下部曲,叫颜英,说是带着齐王府小郎君过来,想要求见齐王殿下。”
苏威皱眉:“他们怎会知道齐王在这里?”
宇文宪却道:“是颜英吗,他确是在军中得力臂膀,也许是王妃告诉他,托他带着七郎先来这里躲避,先让他们进来再说罢,出去见见。”
苏威带他们循着原来暗道从书房出去,来到花厅。
果现在反而是你在劝往那条路上走?”
苏威长叹,拱手拜:“是失言,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宇文宪扶住他:“你最是知,别人说出身富贵又能用兵,驰骋沙场杀敌无数,可若能选择,打从开始,就不愿意从戎,宁可找处山清水秀地方,带家老小过去,养花弄草,那才是人生极乐啊!”
可现在,造化弄人,堂堂威震八方齐王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
宇文宪见众人黯然,反是主动询问沈峤:“道长如今作何打算?”
侍女匆匆去传话,片刻之后,名怀里抱着小童年轻人跟在侍女后面过来。
宇文宪又惊又喜:“颜英!你带来是七郎?”
对方扑通声跪下,热泪盈眶:“殿下,您想煞颜英!”
宇文宪朗声道:“起来,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他将颜英怀里小童接过去,后者捧着宇文宪脸,认真看半晌,蹦出句话:“阿爹,你瘦。”
沈峤想想:“不知齐王可知边沿梅下落?”
宇文宪摇摇头:“先帝驾崩之后,边府夜之间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想来是边兄早知有今日之祸,所以早早避开去,说起来,他可比有先见之明多。”
苏威:“沈道长若是不嫌弃,就先在苏府住下罢,当日您于苏家有恩,家母时常记挂,舍弟又对道长武功人品敬佩有加,如今正巧,也可以带母亲与弟弟出来拜见您。”
既然宇文邕已死,边沿梅又不见踪影,自己虽然想尽快找到晏无师,但他也不知道应该往何处去寻,只能慢慢打听浣月宗或合欢宗动静,而长安四通八达,消息显然比在别处要来得灵通许多,暂时在此栖身也不失为个选择。
想及此,沈峤道:“那就劳烦美阳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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