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长,别来无恙?”展子虔拱手道。
沈峤侧身将人让进来:“展郎君里面请。”
展子虔:“说来惭愧,本来看见道长,心里是很高兴,还想与你促膝长谈,揣摩画技,可惜这次师命在身,却要赶着回去,只能过来辞别。”
沈峤讶异:“这赶?试剑大会不是明日才开始?”
展子虔苦笑:“正因为明日开始,所以今日才要回去,明日试剑大会,只怕少不番腥风血雨,届时纯阳观自身难保,更不要说什结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委实不愿看着沈道长被卷入其中,不知你是否愿意与道回临川学宫,师尊定会很欢迎道长。”
沈峤:“看易观主雄心勃勃,行事大气,如今佛门有雪庭发扬光大,儒门又有临川学宫,唯独道门犹如盘散沙,若道门能在他手中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赵持盈沉默片刻:“以现在时机而言,易观主恐怕未必那容易如愿,试剑大会本是武林盛事,此次却连临川学宫也只来名弟子,实在不容乐观。”
她顿顿:“其实论武功人品,沈道长未必就比易观主差到哪里去,若你肯振臂呼,定二话不说率领碧霞宗弟子投奔。”
沈峤摇头失笑:“现在连个立足门派都没有,你们若要投奔,又要如何收留?”
他觉得赵持盈在开玩笑,赵持盈却认真道:“这天底下能够像沈道长样为承诺不惜千里人又有几个?非但碧霞宗承蒙你恩泽,但凡与你交往过人,又有几个敢说没受过你恩惠?便连晏宗主,他那样个正邪不分,行事由心人,不也唯独对你另眼相看?”
何?”
王家兄弟自然没有异议,展子虔也点点头:“那就有劳易观主。”
出正殿,李青鱼对沈峤道:“就住在东边小楼,门牌上有李字那座便是,沈道长有事只管来寻。”
沈峤谢过他,又与赵持盈行,在纯阳观弟子引领往居所走去。
赵持盈特意落后几步,让范元白他们走在前面,拉住沈峤缓行耳语:“怎瞧这情形,方才易观主好像有话要说,只是被王家兄弟打断?”
沈峤见他说得严重,却又没头没脑,不由蹙眉:“这到底是怎回事?”
沈峤苦笑:“这份另眼相看,只怕是出于戏谑玩弄之心罢?”
赵持盈微微笑:“看未必。”
说话间,二人行至居所,正好屋子相邻,想来联络也方便,便各自回屋洗漱。
沈峤刚洗个脸,便又听见外头响起敲门声。
他以为是赵持盈还有话要说,开门,却见外头站着展子虔。
沈峤点点头:“确似如此。”
他毕竟也是当过派掌教人,易辟尘方才亲自出来迎他们,方面表示态度,另方面肯定也是作为开场白,必然有重要事情商议。
赵持盈沉吟:“依你看,他会不会是想与们商议结盟之事?”
沈峤不答反问:“若是话,赵宗主准备如何答复?”
赵持盈叹道:“现在合欢宗与佛门势大,若他们想像上次突厥人那样吞并碧霞宗,以碧霞宗如今状况,也只能坐以待毙,也许结盟确不失为种办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