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掌柜偏偏跟着晏无师语焉不详,他总不能特意去纠正人家,倒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掌柜给他们订好房间,晏无师又要个包间,让人上些酒菜。
包间里有四张食案,并排置于面,另外面则为是让客人可以在用饭时叫些歌舞作陪,眼下没有舞姬起舞,自然显得有些空旷。
沈峤在靠近门案坐下,晏无师却没有坐在他相邻那案,而是隔两桌才坐下,坐在最靠角落那案。
“晏宗主何故如此?”沈峤不明所以。
选家颇具规模客栈,两人走进去,沈峤生怕他又说出什同榻而眠之类话来,在掌柜问“两位可是要两间上房”时,便抢在他前面答道“是”。
晏无师也不反驳,笑眯眯地任由他作主。
掌柜见状不由笑说句“二位郎君是兄弟罢,感情可真好”。
晏无师:“们不是兄弟。”
掌柜啊声,有点迟疑:“那是……”父子?
将人拨拢到怀里,再细细调、教,让对方也心甘情愿。
总来说,目前进展还算顺利。
饶是晏无师,也不禁有些自得:本座纵横江湖数十年,就算不以身份武功压人,倒贴过来男女也数不胜数,平生头回如此在某人身上如此花费心思,若还不能手到擒来,那他前头也算白活,不如头撞死算。
所以当沈峤提出约法三章,“以礼相待,非礼勿视,不能有轻薄举止”云云时,晏无师自然无有不应。
答应得这样爽快,反而令沈峤有些疑虑,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答应下来,他若还纠缠不放,就显得矫情。
“看见你脸,便想伸手摸摸,可既然答应你以礼相待,自然还是离远些才好,免得在你心中又成毫无信义反复小人。”
晏无师这番话,不仅无辜,而且大义凛然,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被沈峤
晏无师什也没说,只朝他暧昧地笑笑,又朝沈峤看眼,还朝掌柜又笑笑。
掌柜见多各色各样人,当下也露出个恍然大悟表情。
晏无师:“没法子,他这两天与闹别扭呢。”
掌柜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那个啥,您二位都是人中龙凤,交情想必也不般,既有这个缘分,还是互相让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沈峤:“……”那个啥是啥,你倒是说清楚!
隔天大早,两人启程赶路,夜晚若是凑巧能路过城镇,就顺便在城内歇息。
江湖人餐风饮露,夜宿郊外是常事,但如果可以选择,谁都愿意有个温暖舒适地方可以落脚,如非迫不得已,哪怕是武功高手,也是宁可投宿客栈。
晏无师和沈峤也不例外,两人路疾行,只花两日工夫就到离长安不远西宁镇。
长安在望,总算可以缓缓,左右明日就能入城,晏无师也道:“普六茹坚虽然形势危急,可还没有急到片刻也等不得地步,现在已经傍晚,先在此地歇下。”
沈峤知道他素来很重视自己仪容,每回出场时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私底下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去打理,让堂堂浣月宗宗主风尘仆仆入城,晏无师必然是不肯,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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