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想则是:玄都山几代以来封闭山门恶果终于浮出水面,长久封闭使得人心也跟着封闭,有郁蔼这样野心勃勃,自然也有刘长老这样被封闭养小胆子,觉得多事不如少事,明哲保身。
“那正好,也该上去听听。”
娄量忙道:“给师叔带路!”
实际上就算他不想带也不行,明明那样雪白修长只手,却像铁钳样牢牢握住他肩膀,娄量吃痛不已,却不敢表露分毫,脚下加快步伐,面还很识趣地向沈峤介绍起山上情况。
旁人看见娄量吃瘪,哪里还敢上前硬拦,纷纷让路两侧,由得沈峤三人上去。
他伸手搭上娄量肩膀。
娄量明明看着对方速度不快,也无甚花样招式可言,自己却来不及反应,就被控制住,而且感觉从肩膀处传来阵剧痛,竟半分也挣脱不开,时悚然变色。
自打玄都山重开山门之后,消息已经不如以往那般闭塞滞后,沈峤在外头行事也时不时传入众弟子耳中,可毕竟闻名不如见面,他们就算听说百次沈峤如何厉害传言,也不如自己亲眼瞧见。
娄量也不是傻子,马上明白自己这是送上门作筏子,赶紧服软:“沈师叔饶命,弟子也是奉命在此值守,不许任何人上山,绝非对师叔不敬!”
沈峤眉梢动:“不许任何人上山?可是山上有什事发生?”
这倒也不全是为沈峤武功所震慑,之前沈峤还是掌教时候,对众弟子便极好,对公赏罚分明,私底下也不摆架子,许多弟子都很崇拜敬重他,直到半步峰战之后,郁蔼联合派中长老强力上位,令所有人措手不及之余,许多弟子虽然不敢以下犯上,但心里难免会有自己想法,现在看见沈峤重新回来,不少人眼里甚至露出欢欣之色。
娄量将这些目光收入眼底,心下有计量,对沈峤低声道:“沈师叔,弟子知道您此番回来,必是要讨个公道,师父其实向来对玄都山忠心耿耿,只因不满谭长老能力平平还要代掌教之位,方才会极力反对,弟子斗胆,想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不要与他计较,行?”
此人虽然莽撞冒失,倒还有点良心。沈峤微微笑:“若非要计较呢?”
娄量语塞,他混这多年还是记名弟子,究其原因除资质般以外,还因为他师父荀藉是个以貌取人人,对长相不好人律拒之门外,娄量生得般,自然也就少份运道,可因为他已经是荀藉记名弟子,又不能拜入其他长老门下,娄量因此别提多郁闷,他心想自己反正说这句,也算仁至义尽,沈师叔想要如何,也不是他能左右。
有娄量带路,沈边二人路再无阻碍,有些是在半步峰战之后才收进来弟子,并不认得沈峤,见到娄量还打招呼:“娄师兄,上头不是有命令,说
娄量自是知无不言,不敢有半点隐瞒:“是,众长老正在山上开会商讨接任掌教人选。”
沈峤:“长老们都来齐?”
娄量:“只有刘长老在闭关,所以缺席。”
他口中刘长老,正是乐安云畅师父。
有这个怕事师父,也难怪徒弟也如此。边沿梅虽冷眼旁观不发言,心中却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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