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哈哈笑:“阿峤,你这是在说?”
沈峤看他眼:“晏宗主是这样?”
晏无师:“那倒不是,毕竟要比杨广聪明多。”
沈峤个没绷住,还是笑。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令人心头软。
时寂静下来,唯有屋外簌簌落雪,与屋内唇舌交缠细微动静。
良久,沈峤终于推开“黏”在身上人,气喘吁吁道:“说些正事,不要动手动脚!”
晏无师:“这叫情趣。”
沈峤明显不认同这种情趣,更令他表情怪异是口中残留羊肉汤味道。
这种混合汤圆与饺子羊肉汤……实在是令人敬谢不敏。
“难道他小时候心思就不复杂?”
沈峤闻言,不由想起当初杨广恶狠狠戳向陈恭那剑。
“皇帝有改立太子心思?”
旁人闻之变色话题,于他们而言却是稀松平常,不以为意。
晏无师:“现在也许没有,但以后就说不准,若无意外,明年当南下伐陈,若杨坚独孤氏偏疼杨广,必然要令他挂名元帅,去领个军功。”
晏无师觉得,哪怕疾风骤雨之中,看见这样笑容,都会觉得周身遭遇不再难过,天地也变得温柔起来。
“那个玉秀,似乎并不简单。”
晏无师开始在脑海里思索今夜美人在怀,要在哪里度过更富情致些,边漫不经心道:“自然不简单,已让边沿梅去查,现在传回来消息说,此人出身与段文鸯样,都是胡汉混血。”
沈峤:“他有突厥血统?”
晏无师颔首:“这
想来冬至宴上,喝不惯这种“统汤”人肯定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碍于皇帝在兴头上,没敢多说罢。
沈峤叹道:“在当皇帝上,杨坚确称得上英明,让觉得自己选择并没有错,只是在儿女之事上,却显得糊涂些,既然君臣名分已定,他就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之下总表现出对次子宠爱,如此又置长子于何地?”
晏无师作势要捉他,见对方眼明手快将手缩回袖中,面露些许遗憾,这才道:“这不难理解,很多聪明人,往往在某件事上,都会灯下黑,杨坚和独孤氏也是如此,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上演兄弟阋墙戏码,从古至今,天家无兄弟,这也不算罕见。”
沈峤:“太子性情虽然软弱些,若他登基,想必还能萧规曹随,但杨广就说不好,观此人面相……”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只道:“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好,聪明人觉得天地之间唯独尊,倍感孤独寂寞之余,自然要折腾出些事情来,最终累人累己,若太子位有变,于杨家也好,天下也罢,并非好事。”
他在沈峤旁边坐下,直接揽上对方腰,又低头舀起个饺子,尝口:“味道还不错嘛,来,为夫喂你?”
晏无师作势将木汤匙递过去,果不其然被沈峤瞪住:“晏宗主自重。”
哪怕几年过去,这人也依旧面薄如纸,禁不起半点挑逗,可越是如此,晏无师反而越爱逗他。
“自重什,本座点也不重,不然夜晚压在你身上时候,你早受不罢?”
没等沈峤再说出什煞风景话,晏无师直接捏住他下巴,将口汤哺渡过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