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七月，是鬼月。
因为这个月
特殊，周家夜晚有门禁，周生辰不便在深夜往返镇江和上海，时宜就请
个月假，住在镇江老宅。美霖不无感慨，嘲她索性去过少奶奶生活，不要继续留在上海，反正这种灯红酒绿、衣香鬓影大城市也不适合她家那位科学青年。
她笑，没说什
。
虽然前几周周末和他回去，吃住同行，但总感觉像是空气。
或许他们家真很看中名份这种东西，包括和她关系很好小仁，在人前也只礼貌地称呼她时宜小姐。唯值得庆幸是，这段时间，他母亲并不在国内。
他很快把她答案写下来，黏贴在邮件回复里。
很快又敲下行字：这是时宜给答案。
“发给谁？”她看到他写自己名字，好奇问句。
“梅行，”他笑，“他总喜欢群发这种东西，当作娱乐。”
她想到那个男人，嗯，倒是符合那人脾性。
很直接，而且回复时间可以自主选择。
处理私人关系尤其有效率
周生辰忽然问她：“看到这行字，你能不能找到类似。”
时宜看眼他电脑，r上只有行字：
萼红，二色莲，三步乐，四园竹，五更令，六幺令，七娘子，八拍蛮，九张机，十月桃，百宜娇，千年调。
时间本身就是从下午到深夜，到十点多，也不觉得困，看书房里还安静着，就去用瓷盘装些点心，敲门后，推开来。
周生辰似乎是习惯个人，回头看她几秒，这才从工作中回神过来：“困？”
“没有，”她走进去，把点心和杯热牛奶放在他面前，“
怕你饿，如果饿就吃些，不饿就喝牛奶？”
他笑，把杯子拿起来，喝口牛奶。
放下来，把身边空着椅子拖过来：“坐这里，陪你说会儿话。”
那个地方移动信号不好，她只是晚上在房间里上上，用固定电话和家人、朋友联系。
白天时候，看书写东西累，周生辰又不在，就坐着看外边发呆。
桌上书倒都很难得。
几
周生辰把牛奶喝完，合上电脑：“凌晨四点离开，你明天有工作？还是在家休息？”
“没有工作”她拿起空杯子，“和美霖说在蜜月。”
“蜜月，”他略微沉吟，兀自笑笑，“确算是蜜月。”
如此夜深人静。
他简单做着肯定。而她，看他眼，莫名就脸热。
她然，笑起来：“这是词牌名，不过列出这个人也挺有趣。”
“想出什类似没有？”
时宜略微想会儿，中药里倒是有些：“点红，二叶律，三角草，四季青，五敛子，六和曲七叶莲，八角枫，九里香，十灰散嗯，百草霜，千日红。”
“全是中药？”他未料她用中药来应付。
她点点头。
她嗯声，坐下来。
虽然说法有些怪，但意思总是说要陪陪她，估计是觉得整个晚上有些冷落她。
两个人说着闲话，他就随手打开自己私人邮箱。
整理非常整齐。
她看到十几个人名字里，有专门文件夹叫“时宜”，立刻就想到曾经那些和他邮件来去日子。大半年都没有任何别交流方式，当时她别提多灰心。可是现在解他，再想想，这就是他习惯交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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