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想要,还是只是想看。
她看不透他想法。
“送玉吧,你习惯戴什?
“不太清楚。”他微微笑起来。
“不太清楚?”
“是说,不太清楚原因。”
她忍俊不禁,轻飘着声音,揶揄他:“你想送东西,可你不知道原因?”
“可能是本能。”
“何况,只是倒酒而已,”他低头,凑得近些,“比实验室里倒试剂,容易多。”
有些自嘲,有些玩笑。
室内是暖色壁灯,室外就是灯笼。她本就坐在临窗位置,能看到和视线齐平串灯笼,而此时,眼前人挡住那道风景。
中元鬼节前后日,周家夜不灭灯。
接连三夜,彻夜通明。
周生辰走过来,坐在她躺椅侧,两手撑在两侧,低声问她:“有心事?”
“没有,”她呼出口气,“只是在胡思乱想。”
“想什?”
“很信神佛这种东西,你会不会不高兴?”
他恍然笑:“这个问题,你问过,在五月时候。”
歪歪头,小声说:“你和哥哥比,差远呢,千万别觊觎大嫂噢。”
她开是玩笑,梅行却咳嗽声,眼神示意这个小妹妹不要乱说话。
时宜也有些尴尬,动动身子。
“怎?”周生辰察觉,视线终于离开电脑。
“去给你们泡茶。”
“本能?”
他似乎在措词,略停顿片刻:“个男人,对喜欢女人本能行为。”
时宜动动身子,轻声说:“你想送什,就送什吧。”那些存在都是外物,生不随来,死不携去,她不在乎他送是什。
这句话就足够。
她穿是睡衣,领口有些低,身子稍许挪动,便已是方春色。他斜坐在卧榻边,贴着她侧腰,短暂安静中,他视线,从她脸移到胸前,再到腰间弧线。时宜被看得有些昏沉,在这让人心浮气躁寂静里,动动手指,起先只是想分散这燥热不适感,最后却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他脸。
这样地方,像是能阻断时光。
分不清何朝何代,分不清姓甚名谁。
“想送你些东西,你想要什?”他声音略低。
光线作祟,还是深夜时间作祟,他浓郁书卷气息被掩去不少,大半张脸背着光,竟然让她觉得好熟悉。其实除清澈眸色,已再无任何相同之处。
“怎忽然想送东西?”
真是好记性。好像真是初次来,陪他母亲进香时候。
那时他就站在大殿外,并没有入内意思,然后告诉她,他是完全彻底无神论者。
她看他,想想,转换话题:“真是难为你,每天还要给长辈倒酒。”
周生辰笑声,用手指碰碰她脸:“再有自己坚持,也逃不开人和人关系,有时候为身边人让小步,不算难为。”
她嗯声,任由他用手摩挲自己脸。
“让连穗去泡?”他低声建议。
“去好。”她把他手臂挪开来,亲自去给他们泡茶。
到临近九点时,只剩他们两个。
仍旧是习惯相处模式,只是休息时候,偶尔有交谈。
时宜仍旧想着白天他对神佛鬼怪排斥,在躺椅上,有些心神不宁地看书,或许是翻身次数太多,引起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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