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顺着他
话，想到
很多。
过会儿才颔首说：“对，就像过去犹太人之所以被屠杀，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祖国。”她想，她懂周生辰意思。
纵然，你移民数代后，仍旧是华人。
不管你生活在世界哪个角落，如果没有强大祖国，
还真很细节。
在两人初相识，甚至还未见第二面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些。
曾经在西安短暂接触，她已经完全透明被他熟悉，而他对她来说，始终是个迷。每段时间，甚至每
日都会让她察觉，过去所知道都是假象。
她慢慢停住脚步，周生辰也自然停下来。
“你过去，也是在这样环境里生活，习惯吗？”
夏末荷塘，总有些落败感。
可时宜走在水上蜿蜒石桥上，却不觉得，这些都是衰败景象。入秋后枯萎，冬日厚重冰面，再来年河开后，又会蔓延开大片浓郁绿。
夏去秋来，年复年。
她转过身，倒着走着，去看自己身后两三步远周生辰。不管是曾经素手挥，便可让数十万将士铿然下跪他，还是眼前手插裤子口袋，闲走白色石桥他，都无可替代。
时宜在笑，他也微微笑起来。
简单十字，字字入心。
她视线从画卷，移到他身上。
“这是孟浩然句子？”文幸很欣喜，发现自己认得，“倒也配这幅画。”
佟佳人也笑笑，轻声说：“是，很配。”
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周生辰母亲和时宜看得懂，他借孟浩然这句诗，在说什
。
有些出神，各自想着什。周生辰略微侧头，看她：“像吗？”
时宜说不出，轻轻笑著，只知道看着他。
他在乎自己。他始终遵守最初承诺，认真学着在乎和爱护自己。
匆匆次观摩，便可落笔成画。
若非用心，实难如此。
政治、矿产、土地、珠宝、d品和军火交易。
她觉得，这些都违背他价值观。
“
？”他似乎在考虑如何说，略微沉默会儿，“不习惯，也不喜欢，但无法摆脱，血缘关系是唯无法摆脱人际关系。喜欢简单生活。”
她嗯声，轻声玩笑：“喜欢金星，胜过喜欢自己居住地球。”
他被她逗笑，低声音，语气认真：“但首先，要保护脚下土地。脚下土地都守不住，同胞就没有赖以生存后盾，对不对？”
“真不适合你们家。”
他不甚在意：“也不适合。”
“你从小就是这样吗？”
他笑声：“和你从小差不多，不太合群。”
她想到他对自己如指掌，略微觉得不自在：“你手里资料，到底有多详细？”“有多详细？”周生辰略微回忆，“详细到你喜欢喝咖啡，加奶不加糖。”
刚才谈话，他未曾参与。
却并非是在妥协。
他所作事，所选择人，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
他心里时宜，便是如此时宜。他时宜。
周生辰也看她，微笑笑，换笔，在画旁又落字：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
这是孟浩然句子。
她认得这句话，也自然知道这句含义：
你看到，这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也应警示自己，不要被世俗困扰，守住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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