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
声：“
知道。睡吧。”
她踏实下来，沉沉睡去。
迷糊中，她感觉手腕冰凉着，好像是被他套上什
。
她
手顺着他头发，滑过脸侧，到肩膀，再滑下去。最后捧起捧热水，淋到他身上，轻轻替他揉捏起肩膀。她手也烫，他身体也热，揉捏会儿，他就捉住她腕子：“时宜？”
“嗯？”她看着他，眼睛里也只有他。
周生辰伸出手，把她整个人都抱进浴缸里，放在自己身上。
时宜睡衣被水全浸湿。他手轻易就穿过所有屏障，很温柔地进入她身体，始终很有耐心地撩拨着她。
足足个小时，两个人都耗在水里。
那双眼睛，波澜不惊。
她低头，在他眉骨上亲亲：“知道你难过，不知道怎劝你。”
他轻捏住她下巴，让她头压得更低些：“你以前，难过时候会做什？”
时宜回忆会儿，笑：“看说文解字，因为不用动脑子。”
他也笑：“上次问你，看没看过说文解字，你说看过些，就觉得挺有趣。为什喜欢看嗯，”他略微措辞，“古代字典。”
或许因为周生辰母亲很高。
他们家兄弟姐妹三个，都不矮。
他站在浴缸旁，双腿修长笔直，因为从小注意培养关系，站姿坐姿，包括现在这种半弯腰试水温，腰身弧度都很好。
时宜把衣服放竹筐里。
在他躺在浴缸里后，走过去，低声说：“帮你洗吧。”
数学人，真奇怪，折纸也要拿来算吗？”
“奇怪吗？”他兀自带笑，“你小学没学过？”
“小学？”时宜更惊讶。
她努力回忆，自己应该没学过吧？
学过吗？这种问题要怎算？
到最后竟让她筋疲力尽，他却始终没有要他。最后周生辰把她直接抱出浴缸，两个人都擦干躺倒床上，他才轻声说：“对不起，今天不是很有心情。”
时宜没吭声，疲累地和他腿缠在起，侧躺着搂住他腰。
她很快就要睡着，却又挣扎着从梦里迷糊地醒来瞬，叫他名字：“周生辰。”
他摸摸她手，应声。
“爱你。”
她笑：“有那多时间，能翻就都翻翻。”
那大藏书楼，她看十年，也不过看两层藏书。
余下，只是记得些名字。
他额前头发又滑下来。
眼睛里，除灯光，就只有她。
“好。”
淡淡水雾里，她在掌心里倒些洗发液，替他揉着头发：“别睁眼。”周生辰也很听话，任由她摆弄指挥，最后她用温热毛巾，叠好垫在他脖颈下，然后拿着淋浴喷头，仔细给他冲洗干净头发。
被水冲洗后，发质变得很柔软。
略微擦干后，他坐直身子，额头有些短发滑下来，凌乱地挡眼睛。
“舒服吧。”她自得其乐，伸手替他拨开挡住眼睛头发。
她想认真，凝神看着那张被折成叠纸。
“假。”
“啊？”她茫然看他。
“说是假，”他笑声，“你小学不可能学过。”
时宜这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周生辰已经站起身，走到浴室去放水洗澡，他难得会有闲心用浴缸，她给他拿干净衣物，抱到浴室时，看到他正在脱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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