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还能怎
办？跟着
别乱跑！带你们找大和尚去。”
三人并无异议。他们都对金兰城不熟，有人指引不走弯路当然最好。沈清秋便低
低头，问：“小兄弟，你叫什名字？”
那少年挺胸膛道：“叫杨玄，是城中金字兵器铺
儿子。”
不会就是冒死去昭华寺报信求援那个兵器铺商人吧？
柳清歌见沈清秋直打量那少年，问道：“你看什？”
沈清秋道：“这话倒也想问同在此地你。”
他虽然是站在艘小破船上面，但青衣黑发，腰悬长剑，举手投足气定神闲，看起来也颇仙风道骨。加之沈清秋现在装B已经装出
经验，装出自己风格，还是很能唬住人。那少年果然未料到他是如此人模狗样，愣半晌，才喝道：“你们走吧！现在不许进城！”
柳清歌哼道：“凭你？拦得住谁？”
那少年道：“城里有瘟疫，不想死就滚！”
木清芳温声道：“小兄弟，们正是为此而来……”
沈清秋猛地坐直。
浮尸啊靠靠靠！
刚说完句“水好清啊”你就给飘过来具浮尸，打脸啪啪不要这重行吗！
柳清歌用船篙勾住那具浮尸，把他翻个身，居然又是具白骨。因为全身包括脑袋都用黑布缠住，脸又朝下泡着，刚才才没觉察。
沈清秋问道：“木师弟，你知道这世上，有哪种瘟疫，会让人全身瞬间化为白骨吗？”
沈清秋道：“看，这孩子能在你手底下走几招，心性也不错，两者都很难得，倒是个可塑之才。”
柳清歌：“可塑也没用，不收徒弟。麻烦。”
走进主城
那少年看说不走，怒道：“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们快滚！不然不客气！”话音未落，杆枪矛刺来，虎虎生风倒也蛮吓人。柳清歌冷笑声，拔出墙中竹桨。篙尖挑，对方已掀飞入水。沈清秋听那少年沉在水里扑腾还在呸呸大骂，问：“捞不捞？”
柳清歌：“中气十足捞什捞。进城。”继续划船。
三人从暗河中出来，这非法船只便顺水飘回黑暗中去。这出口在城里最荒芜片浅泽里，不见人。三人朝城中央走会儿，忽然身后有人踏踏踏追上来。
那落汤鸡般少年冲上来，气急败坏道：“让你们别进城！进来有什用？之前说来救瘟疫人多去，什大和尚牛鼻子，什什花宫，还不是个个都出不去！自己找死！”
原来这少年黑暗里伏击，倒是为他们着想。沈清秋道：“那们都进来，你说该怎办？”
木清芳摇头：“闻所未闻。”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定好会儿，小船已后退段距离，柳清歌又撑起篙子，片刻之后道：“前面还有。”
果然，从前方陆陆续续飘来五六具浮尸，都是身缠黑布白骨，与第具如出辙。
沈清秋正凝神细思，忽然，柳清歌把长膏往旁边石壁上插。又细又脆竹篙，居然直直插入坚硬无缝石块。船身被固定，停在原地不动。沈清秋也觉察有异，霍然起身：“谁？”
前方黑暗深处，传来阵急促呼吸，船头灯火隐隐照出个人轮廓。只听个少年声音说道：“你们是什人？鬼鬼祟祟在暗河里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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