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觉出不对劲,反而镇定下来,笑道:“天琅君若喜欢旁观,讲话助兴也无不可。请。”
天琅君道:“不久之前,那边出桩小奇事,心魔剑忽然飞起,悬挂空中,嗡鸣不止。明明并没有人在召使它,却有此现象,实在令人有点在意。”
好吧,沈清秋知道。
刚才洛冰河没说完“只有件事需要担心”,就是指心魔剑需要担心。
毕竟是跟随洛冰河多年佩剑,原主出现在附近,多少会有所感应。
竹枝郎:“君上……”
他多说个字,洛冰河就加力;
稍微动动腿,洛冰河加力;
想换个姿势,洛冰河也要加力;
加力加力,汹涌魔气顺着命门腾腾灌入,灌得他口里发苦。
沈清秋上衣还垮在胳膊肘上,副要脱不脱模样。
饶是天琅君为人奇葩,见到这种场面,笑容也时僵住。
半晌,他才轻声说:“……真是没想到。”
竹枝郎汗颜:“君上,不是这样……”
他身躯挡住洛冰河藏身被毯,沈清秋则半趴在他身上,将洛冰河那只牢牢掐住他命门手遮个正着。
指合拢。
竹枝郎脸色逐渐变青,却硬是没露出痛苦之色。
正当此时,又个声音在账外响起。
“沈峰主,可以进来吗?”
今天晚上为什这热闹,说曹操曹操到,这也太快!
沈清秋说:“倒确是个蹊跷事。不过天琅君来找谈这个,怕也没什意义吧。”
天琅君缓缓站起,道:“找沈峰主谈肯定是没有意义。可若是有顽皮小朋友过来找沈峰主,那就很有意义。”
竹枝郎不知心塞为何物,但确实体会到心塞感觉。
沈清秋:“好,多谢体恤,那们就继续。你请自便。”
天琅君却没有要走意思,反而找张凳子,坐下来。
他悠悠地道:“沈峰主为何不追问,究竟是什‘小事情’?这可跟你之前表现不大样。”
看起来,这位是没那容易能打发走。
这混乱体位,加上飘飘床帘,时半会儿,真很难发觉多个人。
天琅君点头道:“不必解释,懂。都懂。”
以他那爱听春山恨品味和脑回路,他说“懂”,那就必须需要解释!
沈清秋说:“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有事明言无事安寝,谢谢。”
天琅君道:“其实也不是什大不事情,小小蹊跷而已。竹枝郎又不知哪里去,所以先过来看看。不过,似乎来不是时候。没关系,你们请继续。随意。”
帐内三人,掐人被掐围观,脸通通刷黑。沈清秋先指被掐着脖子吊起竹枝郎,再指洛冰河,比个抹脖子动作,再双手交叉比成叉状,片混乱。洛冰河也不知道明白没有,就是怒气冲冲地摇头,再摇头!
这样情况下,当然不会有人给门外那个回音。片刻沉默过后,天琅君道:“进来。”
跟他外甥样,都是进门之前询问只是做做样子类型!
于是,天琅君进来时候,看到就是这样幅景象。
竹枝郎和沈清秋拉拉扯扯滚在床上,后面堆被子毯子堆得又高又乱。见他进来,齐齐猛地转头,四只眼睛两张脸,般大惊失色,红白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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