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偏下飞行轨道,算着应该闪过,洛冰河却在身后闷哼声。
沈清秋转头问:“怎?”
真打中?
洛冰河摇摇头,道:“没事。不疼。”
照理说,就算被打中,也应该没什啊?沈清秋仔细看看他,觉得他印堂间确有股黑
洛冰河听他没否决“在起”三个字,眉眼弯弯,嘴角也勾起来。柳清歌见他无端端笑意盎然,手中拟个诀,灵力指间兹兹流闪,警惕道:“沈清秋,你过来!”
洛冰河变脸比翻书还快,前刻还温情脉脉,下秒就嘲色满堆,搂紧沈清秋腰。他原本就楼紧,再这使力,沈清秋险些喘不过气,巴掌拍松他手,才说:“柳师弟,这个解释起来略复杂,咱们现在先走,回头再慢慢说。你要先相信。”
柳清歌说:“信你。但不信他。”
沈清秋不假思索道:“信他。”
柳清歌眉峰凛,肃然道:“之前你信他,什下场?”
他看向竹枝郎:“就这放走?”
竹枝郎言不答,对他单膝跪下。
天琅君不甚在意,让他起来,随口道:“也罢。各人有各人路。强求不得。他总有天会领会你好意。”
竹枝郎心知,那就是四大派灭门之时。费尽心思,恩人却毫不领情,心奔着死路去,也实在无奈至极。
天琅君又看看远处天边,喃喃道:“不过,实在没想到。沈峰主居然喜欢人多。每次都必须至少三人吗?”
白。”
话音刚落,天琅君声音上扬,微含愠意:“你在干什?”
沈清秋也莫名其妙,不知道谁干什,可忽然之间,体内滞涩疼痛之感尽数消失。
在场中人,只有天魔血系者才知道怎回事。
原先沈清秋体内有三道天魔血,洛冰河以对二,略处下风。而刚才,竹枝郎不再催动血蛊与洛冰河作对,而是倒戈击,和洛冰河联手压下天琅君血。
洛冰河微笑绵里藏针,口气不冷不热:“师尊都说信,你还废话什?”
是嫌没打够吗?!
沈清秋说:“对师叔怎说话?”
柳清歌本来就话少,何来废话?他果真不多说,甩出团,bao击。
这可是高空行驶,在剑上面打架很好玩?!注意安全,安全第!
竹枝郎:“……”
君上大概最近又看什人界流传奇怪配图小册子。
三人御剑飞出数里,直奔边境之地。
柳清歌没想到沈清秋把洛冰河也捎带,怒道:“你拉他干什?!”
柳清歌和洛冰河之间苦大仇深,沈清秋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笼统道:“这是有原因……”
姨妈不疼,那还留在这儿打什!
沈清秋拔出修雅,飞身上剑,喝道:“柳师弟,走!”
柳清歌见他御剑飞来,也翻身踏上乘鸾。天琅君总算不放血玩儿,魔气裹挟掌袭来,被洛冰河挡回去。沈清秋路过,顺手拉,洛冰河扬手,串动作接合得天衣无缝,两手正正握住,随之提,便把洛冰河带上修雅剑。
两道剑光瞬息之间驰出天外。
莽原上嚎声连片。天琅君打个响指,余下几十头血兽失去动力,皮毛獠牙迅速融化,不多时便化成滩滩极不新鲜黑红血液,溶入土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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