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歌道:“发病源是什?怎传染?”
无尘只叹道:“老衲惭愧。此番入城,蹉跎多日,对这瘟疫也还筹莫展,既不知病源何在,也不知如何传染。甚至不知道它究竟会不会传染。”
木清芳愣道:“此话怎解?”
沈清秋若有所悟:“你们看那兵器铺家儿子,他近身照顾无尘大师这久,却周身不缠条黑布,可见皮肤完好,康健得很。如果说这确是瘟疫,无尘大师却没传染给他,岂不蹊跷。”
无尘道:“正是此意。累诸位身陷此地,老衲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他膝盖上方腿部还缠着黑布,无尘伸手,费力地想要解开,木清芳连忙相助。无尘道:“这东西可能会让诸位道友略感不适。”
黑布层层解开,看清里面包裹东西之后,沈清秋呼吸顿顿。
大师您管这叫“略感不适”?!
原本是他大腿地方,已尽皆溃烂,皮肤坏死,腐肉横生。黑布松开后,恶臭阵阵。
沈清秋:“这就是金兰城瘟疫?”
,行人也渐渐多起来。可这个“多”,只是相对刚才空无人而言,条街上顶多三四个人影,而且都从头到脚埋在黑布里,行色匆匆,如惊弓之鸟漏网之鱼。
金字兵器铺规模不小,在最宽阔主干道上连占四个店面,打通连起来作家用,而且还有内院、内厅、地窖。
无尘大师就在地窖中。他躺在床上,被子盖住下身,见苍穹山派援军就“阿弥陀佛”起来。沈清秋道:“大师,情势危急,别就不多说。这金兰城中盛行究竟是什瘟疫?大师又为何入城不出,音讯全无?还有为何人人都要裹着黑布?”
无尘苦笑道:“沈仙师所问,其实都是个问题。”
说着,他掀开下身被子。沈清秋僵。
沈清秋道:“大师本意是救人于水火,千万别这说。”他见木清芳凝神研究无尘腿上溃烂部位,如同丝腐臭也闻不到,问道:“木师弟有什发现?能配出治疗方子吗?”
木清芳摇摇头:“这似乎不像疫病,倒像是……”他看看几人:“在下需要察看更多病人,才敢下定论。”
沈清秋出地窖,见那兵器铺家儿子又怒气冲冲扛着柄长刀往回走,笑着问道:“
无尘道:“不错。此病初发,先是小面积出现红斑,短则三五天,长则半月,红斑会扩大并腐烂。再过月,溃烂至见骨。必须以黑布缠身,少见风光,方可延迟发作。”
难怪城里人人都把自己裹成黑木乃伊。
沈清秋道:“发作期有月之久,可为什那时候前去昭华寺报信杨先生,却是瞬间化为白骨?”
无尘脸显悲痛之色:“惭愧,老衲也是后来方知,染此病者,如果在金兰城内,则可以存活月左右。但如果染病之后,离开金兰城超过定距离,就会加速发作。两位师弟,就是贸然出城返寺,当场发作。”
怪不得不能进,也不能出!
被子下面,只有对大腿,膝盖以下,空空如也。本该有小腿地方,全都消失。
柳清歌冷声道:“谁干?”
无尘摇头:“不是谁干。”
沈清秋就纳闷:“不是谁干,难道还是它自己没?”
谁知无尘点头道:“正是这双腿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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