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语气柔和,内容还是样强硬:“毕竟是师尊原先身躯,而且牵涉良多。师尊要是再来次金蝉脱壳,弟子就真不知该怎办。”
他转脸,声音就冷下来:“带走。”
漠北君还没动,那头齐清萋侧头听悄然上殿柳溟烟阵低语,先是惊诧,随后喝道:“不用争!”
她昂首道:“洛冰河,现在谁都不用争。就算们肯让你带走,你也别想如愿。”
沈清秋知道她性子烈,说不准做什极端事情要来激怒洛冰河,正感头疼,谁知,她示意柳溟烟站出来:“溟烟,你说吧。”
这问题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明白。他摆出个镇定自若皮面:“这大人还哭哭啼啼,像什样子。为师又死不。”心里补充句,大概。
明帆满脸悲愤:“师尊,为苍穹山派,把自己拱手送给这个魔头,岂非生不如死?从来只听过舍命陪君子,哪有舍身饲魔头?”
怎说话?!
明帆你这熊孩子能说人话?!
拖拖拉拉这许久,洛冰河恐怕早已失去耐心,他攥住沈清秋手,另手放在心魔剑鞘上道:“将师尊仙躯并带走。”
起伏激荡。他转向岳清源:“师兄,你看这满门弟子,受伤有多少?两天,该不该让他们下去?片狼藉穹顶峰,该不该休整?”
要说沈清秋最佩服敬重之人,排在第位,就是岳清源。不但因他对整个门派尽心尽力,也因为这份拳拳回护之情。他是真不忍心再让苍穹山派和这位掌门给他操心给他擦屁股。
自己作死自己扛。沈清秋道:“教出徒弟,惹下乱子,人承担足矣。掌门师兄你身为派之首,这十二峰所有弟子安危性命都系于你肩头,定知应该如何做出取舍。”
殿中死寂片,气氛凝重。
岳清源脸上尽是无奈之色,可身为山之首,在不利形势之下,该如何抉择,不言而喻。各峰峰主也有样考量。倒是宁婴婴奔出来。
柳溟烟道:“沈师叔仙身不见。”
她说完便让开身子,后殿被抬出几名弟子,这
另位峰主愤愤道:“你别欺人太甚,把人带走不够,还要那尸体干什?”
洛冰河不答,只冲漠北君抬抬手,下达指令。沈清秋见好不容易妥协下来,句不对,似乎要再起争端,有心阻止,本想拉他胳膊,却又觉得别扭,改为扯扯他衣袖,酝酿番,才硬着头皮说道:“跟你走便是,又何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沈清秋说这话时候,觉得非常耻辱。
他是个男人,却要当着这多人面,低声下气地向另个男人说这种“跟”不“跟”话。尤其这男人还曾经是他徒弟,更加憋屈,可耻。
然而,示弱对任何男人都是有定效果。洛冰河脸色明显晴朗不少,不仅抓他力道松些,连语气也柔和起来。
她扯住沈清秋手臂,大声道:“不同意!”
沈清秋道:“明帆,照顾你师妹。”
宁婴婴抽泣道:“不要人照顾!魔族妖女那时候也好,金兰城和幻花宫对立那时候也罢,总是师尊你自己站出来,这次为什又要是你?为什每次都必须是师尊吃亏受难?”
沈清秋愣住。
对啊,为什每次都是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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