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揽住张成岭肩膀,偏过头去看封晓峰眼,见他那样子,便觉得十分不爽,于是慢条斯理地挑衅道:“矮子,连你老子都不认得?”
封晓峰大怒,这回还不待他发话,高山奴便低吼声冲着周子舒扑过来,他那身形十分巨硕,每步踩在地上,都好像连累着地面跟他震三震似,那山呼海啸样地扑过来,手中还抡着个足有人脑袋那大流星锤,便要把周子舒锤成肉酱。
他好像把每个胆敢欺辱封晓峰人,都当成杀父仇人样对待,这两人关系,也实在古怪诡异得很。
周子舒人影闪却已经不在原地,顺便拎走张成岭,流星锤砸在地上,竟把青石板砸出个大坑。
高崇冷眼旁观,竟觉得这人轻功仿似已经到出神入化地步般,拎着个人,竟还能有这样速度。
周子舒忽然感到有道目光射在他身上,似乎有人专门盯着他看,便扭过头去,刚好和叶白衣视线撞上。叶白衣也站在人群中,离他不远不近,没什表示,连个点头招呼都没有,仍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那神色平静得,就像是对周子舒说出“你就快死”时候样。
你就快死,你都当辈子背着壳缩头乌龟——周子舒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他想,有什大不呢,都到这步田地,还瞻前顾后地给什铺什路,又谋划什呢?若个人辈子都不曾率性冲动过,他岂不是也太压抑、太可悲些?
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愿望,原来只是当个没壳不缩头王八而已。
正在吵闹不休众人忽然听见声轻笑,他那声笑声按说在嘈杂人群中不应该被凸显出来,可也不知那人用什方法,生生地就将所有人声音都压下去,然后个面黄肌瘦其貌不扬男人走出来,满声细语地说道:“诸位,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个孩子,这是什道理?”
张成岭眼睛亮,张张嘴,无声地叫声“师父”。
高山奴击不中,扬手又锤横扫出去,“嗡”地声。周子舒看准时机,脚尖在那锁链上轻轻点,又拔起两尺高,然后借着流星锤扫过来方向,在锤头上补脚,也不知他这脚有多大力气,反正人们反应过来时候,那流星锤已经转圈,直扑向自己主人。
高山奴身形可不怎灵活,实在是避无可避,情急之下,他只得抱紧身体,缩起头,勉强侧过去,大喝声,用肩膀硬受这下,整个人被那锤给打飞出去,摔在地上。
封晓峰尖叫声,像是那流星锤是打在他自己身上样,此刻竟也顾不上别
曹蔚宁替高崇引荐过周子舒,所以高崇顿下,便叫出他身份来:“周兄弟。”
高崇只觉得十分奇怪,这男人此时,身上带着种高手特有气势,按理说自己绝对应该过目不忘,可偏偏,那日曹蔚宁带他们来高家庄时候,他竟未曾留意到这人,甚至直到这时候,也只能勉强想起他姓周,却记不起他名字。高崇心里便是微微凛。
只见周子舒对张成岭招招手,说道:“小鬼,你过来。”
张成岭立刻二话不说地扑向他怀抱,简直比见着亲爹还亲。
封晓峰尖声道:“你又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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