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分明是迁怒,张成岭缩缩脖子,不敢言声。
周子舒又扫他眼,道:“你想说什,快说!”
“师、师父,咱们这是要直往蜀中去?”
周子舒就怔,心道是呢,挺长
温客行立刻又看他这倚老卖老腔调不顺眼起来。
周子舒与他对视眼,便问道:“前辈是知道什不成?”
叶白衣笑下——他那僵硬脸总叫人瞧不出他是真心想笑,还是阴阳怪气假笑,随后只听他说道:“知道什?不过是长明山中不见天日地活许多年个老傻子,能知道什?”
他转身背对着他们,往前走去:“不过知道,有个人或许清楚当年事。”
周子舒吩咐张成岭声道:“跟上。”便追上去,温客行也有些奇怪,便顺口问道:“是什人这样神通广大?”
看是叶白衣,温客行脸色就难看起来,见叶白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周子舒脸上,温客行脸色就变得更难看起来。
周子舒倒是有些吃惊,遥遥地施礼,说道:“叶前辈。”
叶白衣又看他半晌,才说道:“是你?你这不是挺有人样,做什总把自己弄成那个鬼德行?古人尚且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何况是天生父母养模样,你难道不知道什叫做‘光明磊落’?”
周子舒抬头仰望天空,好像这样就能压下他心里那股子想把叶白衣拍扁欲/望样,半晌,才有低下头,露出脸谦逊笑意,温文尔雅地说道:“前辈教训得是。”
叶白衣漠然地点点头,对他们说道:“跟走。”
叶白衣头也不回,嘴里就飘出几个字:“傀儡庄龙雀。”
周子舒眉头便是皱,忍不住道:“传说蜀中之地确是有这个傀儡庄,可它隐于深山之中,傀儡庄庄主龙雀精通各种机关以及奇门遁甲之术,那庄子竟似乎是个会移动,曾几次三番叫人绘制地图,可每次修正地图人都信誓旦旦地表示没有问题,再去寻访,那神出鬼没地庄子却都不知所踪……”
叶白衣道:“你废物。”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周子舒闭上眼,深吸口气,将拳头打开又攥紧,默不作声地打量起叶白衣脑袋来,越看越觉得,那脑袋形状十分适合被人捶。边张成岭拉拉他衣角,张口想问什,被周子舒狠狠地瞪眼,不耐烦地将自己衣摆拽回来,骂道:“十来岁大小伙子,有话你就好好说话,做什畏首畏尾地跟个小媳妇似?”
温客行觉着这老头子简直不可理喻至极,于是冷哼道:“你是什人,认识你?”
叶白衣回过头来,脸上看不出什特别愉快或者不愉快表情,只是沉默片刻,问道:“三十年前,容炫和他老婆岳凤儿,以及琉璃甲那些个乱七八糟事到底是个什情况,你们不想知道?”
已经转身要走温客行脚步猛地停顿住,脸朝着地面,叫人看不出悲喜来。
几个人就这僵持半晌,温客行才转过头来,以种十分奇异口吻问道:“们为什……会想知道容炫和他老婆事?”
叶白衣忽然叹口气,说道:“等你也活到这把年纪,就会明白,有时候看出个人想要什,不像你们想象得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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