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望着她摇头,笑道:“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像谁?板眼,拘谨很!”
十娘脸色通红,喃喃无语。
“好,”大太太出声解围,“孩子们许久不见你,偏偏人人都训到。谁又能放得开!”
大老爷笑笑,还欲说什,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大老爷、大太太,大爷、大*奶,大姑奶奶派人来给大老爷、大太太请安!”
屋子里人俱是怔。
五娘站起身来,恭敬地道:“回父亲,母亲直在指点女儿练字。”
大老爷看大太太眼,笑道:“你母亲从小跟着你外祖父读书,手颜体比写得还好。你能得你母亲指点,可要懂得珍惜。”
五娘恭声应“是”。
大太太脸上闪过丝笑意。
大老爷又问十娘:“你还天天窝在家里做女红?”
众人就随他进屋。
大家分主次坐下,十娘这才有机会打量屋里陈设。
黑漆家具,绿官色幔帐,茶几上娇黄鲜艳迎春花,墙角青翠可人富贵树,墙上八仙过海瓷屏,把屋子点缀充满生机和情趣。
几个小丫鬟轻手轻脚地上茶。
大老爷突然问道:“怎十娘没有跟着来?”
罗华忠。
十娘还记得自己第次见到他时震惊——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个形象畏琐老头子……谁知道却是个气质绝佳中年人。
大老爷客气地问妻子:“路上可平安?”
大太太裣衽行礼,恭敬地应声“是”,笑道:“拿大姑爷名帖,路上倒也没出什岔子”。
大老爷听轻轻“嗯”声,好像并不十分愿意多谈这件事似把目光投在大太太身后五娘和十娘身上。
大太太前脚到,大姑奶奶人后脚就到……是大爷派人去给大姑奶奶报信?
大家目光都落在罗振兴身上。
罗振兴也很意外,对大太太道:“娘,
十娘如五娘样站起身来,恭敬地应声“是”。
“你脸色怎这差?晕船?”大老爷打量着十娘。
十娘点头:“是!”
“晕船不要紧,下岸就好!”大老爷笑起来,“那改天给做双鞋,让看看你女红到底怎样!”
十娘肃然地应声“是”。
屋子空气滞。
大太太笑容恭谦:“她哮喘又犯,所以没带她来!”
大老爷微微蹙眉:“不是说好吗?怎又犯?”
“这几年直时好时坏,这次来燕京,也寻思着给她找个好点大夫,”大太太表情平静而自然,“总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说起来,她今年都十五岁,要开始找婆家。万让人家知道她有这个病,只怕要生出波折来。”
大老爷点点头,不再提十娘,而是问五娘:“你字练得怎样?”
两人忙上前给大老爷行礼。
大老爷望着她们表情闪过丝惊讶:“怎眨眼都长这大!”
就这句话,十娘就把他归到没有责任心花花公子行列。
大太太听着目光冷,许妈妈瞧在眼里,暗暗喊声“糟糕”,立马上前给大老爷行个礼:“大老爷安好!”把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大老爷望着许妈妈微微点,对大太太道:“大家都累,进屋歇歇吧!”说着,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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