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很满意。微微点头，不再问十娘
事。语气温和地对几个女儿道：“虽然说是去别人家做客，可这做客也是件累人事。天色不早
，你们都歇着吧！”又对大*奶道，“你也辛苦。又要照顾小，又要侍候大，早点歇吧！”
得到公公表扬，饶是大*奶，神色间也忍不住闪过
丝激动。她曲膝行礼，带着五娘等人鱼贯着退下去。
大老爷就问起元娘：“……可好些？”
大太太叹口气：“能这样拖着就是好事！”
大老爷神色暗。
十娘微微笑。
丫鬟已撩帘子服侍大太太和大*奶进屋，三人鱼贯着跟进去。
大老爷看见三个女儿很高兴，问问她们去永平侯府情况，然后问大*奶：“十娘住地方可曾收拾妥当？”
十娘忙道：“
跟十妹挤在个屋就行。”
大老爷笑道：“屋里又不是没有地方住。挤什
挤？何况还有丫鬟、婆子，大堆人。想挤也挤不下啊！”
大*奶虚扶着大太太右臂，跟着进垂花门：“说是王大人放福建布政使，这几天就要启程。特意过来看看。看看爹和娘有没有什要带过去东西或传话。”她声音压得很低。
大太太脚步顿，片刻后才重新抬脚：“知道。人走茶凉，也没有什好带东西。”
大*奶恭顺地点点头。
“庥哥呢？”大太太问道，“可曾歇下？”
“歇下。”
大太太正担心着，徐五爷之举不亚于雪中送炭。她喜笑颜开地向徐五爷道谢，又客气几句，这才动身回弓弦胡同。
大*奶带着杭妈妈在垂花门口等。
她面亲自扶婆婆下马车，面笑道：“下午时候，王夫人来看您。听说您去永平侯府，她留名帖，略坐会就走。”
王？难道是茂国公家谁？
十娘有些惊弓之鸟，张耳朵听，差点踩翻脚凳，还好冬青眼疾手快地扶她。
大太太犹豫片刻，迟疑道：“要不，你去求求侯爷？看在元娘病得这样厉害面子上，他总不能……”
没等她话说完，大老爷已冷冷地“哼”声：“你也知道元娘正病着。怎能挟以
屋里气氛就滞滞。
她们回来时候，谁也没有提十娘身边那些人……十娘跟着大太太回来，连件箱笼都没有……哪里来丫鬟、婆子。
十娘睃眼大太太。
大太太神色自若。
大*奶已笑道：“十妹这次来急，也没带什人。虽然说她向和十妹亲近，可这样挤在起也不像话。把十妹安置在东厢房，又拔两个丫鬟过去服侍。爹，您看这样可好？”
“兴哥呢？”
“在书房里读书。”
“大老爷在家吗？”大太太又问。
大*奶笑道：“爹早就出去，刚刚才回。听说您把十娘接回来，高兴着。正在堂屋里等。”
自己这位大嫂真是个伶俐！
“哪个王夫人？”大太太也很奇怪。
“说是在天津时候和您偶遇，”大*奶笑道，“丈夫是镇南侯府王家子弟。”
那个为抢船位差点打起来……
大太太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她来干什？”面说，面朝里走。
十娘长长地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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