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见得。”徐令宜笑道,“先帝晚年喜欢臣子们诌媚逢迎,他是姜家子弟,怎能做出这种事来。所以每次先帝诏见,他就反其道而行之,板脸给先帝讲先贤之事。时间长,人人都知道姜柏乃直言敢谏正人君子。所以皇上登基后,他虽想奉承圣意,奈何贤名在外……和们家结亲,等于是得到个既不伤颜面,又可以改变机会。以他能力,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相比之下,到是们赔。”
太夫人听着摇头:“你们这些男人,样样都算到!就是没有算到身边人伤心!”
徐令宜怔。
“去永昌侯府之前,去看元娘。”太夫人语气怅然,“她总归是谆哥母亲。想,这件事还是要跟她说说……”
“娘,”徐令宜很无礼地打断太夫人话,“您怎能和她说这些。她性格您难道还不知道。从来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失言,眉宇间闪过懊恼之色,质问母亲,“您告诉她意思?”
容愉悦。
有这样个盟友,怎能不让人高兴!
“姜家来人怎说?”
太夫人见儿子副踌躇满志样子,忍不住泼他冷水:“那位陆先生说,虽然姜柏很希望和们家结下这门亲事,但他毕竟是做伯父,还需要和姜松商量。”
“那是自然。”徐令宜不以为意,“姜家这几年远离中枢,能窥视朝中局势怕只有姜柏人。他提出与们家联姻,肯定会在姜家内部掀起轩然大*,自然得给时间他周旋番。还有姜松,当年挂印而去,肯定是对朝廷有所不满,现在让他把女儿嫁到们家来,只怕也不会是件简单事。不过,总得来说,姜柏反应很满意。至少向们表个态。至于成不成,那就看他本事。他能说服姜家人,自然乐见其成;他要是不能说服姜家人,也给他机会。”
“没有!”太夫人看着儿子发脾气,有些不高兴,“就是试试她,看能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徐令宜见母亲脸色不虞,知道自己行事不妥,忙笑道转移话题:“娘,黄夫人虽然与您交好,可们这样麻烦人家,该讲礼节还是要
他侃侃而谈,语气温和,神色平静,眉宇间透着那种胸有成竹镇定从容,让太夫人不由叹口气:“姜家怎会想到与你谋皮?”
徐令宜微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娘,您把姜家看得太阿正。您可别忘,姜家是靠什起家?所谓帝师,说白,就是权臣。要不是姜柏在掌院学士位置上坐就是十四年挪不地方,要不是皇上七位皇子中有三位是皇后娘娘诞育,姜柏又怎会下决心奋起搏?”
“知道。”太夫人正色地道,“是在想,姜家在朝中直保持中立,这次与们家联姻,以后不免会被贴上后党条子。姜家付出这样大代价,到时候只怕所求甚巨,只怕们负担不起!”
“有什负担不起!”徐令宜笑,“想再做帝师?如今皇上有七子,谁知道花落谁家?就算想,他也不敢。想入内阁?就凭他对待谆哥婚事上所表现果敢,足以匹配。就是推荐他,也不付朝廷社稷!”
席话说太夫人忍俊不住:“照这样看来,姜柏倒是做桩赔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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