谆哥听就朝着坐在太夫人身旁贞姐儿抿着嘴笑,眉眼间透着几分得意。
徐令宜见儿子点也沉不住气,眉头微蹙,太夫人看着不好,忙笑道:“你们今天怎这晚才来。们可都等着你们开饭。别人好说,你五弟妹可是怀着身子人,等会还要回后花园。这天寒地冻,要是碰到哪里,就绑着你去给小五陪罪。”
五夫人听掩着袖儿笑。
徐令宽却有些惶恐地站起来:“没有,没有。”又觉得这话不妥,改口道,“不会,会照顾好丹阳。不会让她碰着……四哥不用去给陪不是。”
太夫人听着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徐令宜,也露出难得笑容,其他人自然不用忍着,都笑起来。
太夫人依在临窗大炕上姜黄色锦缎大迎枕上,正笑眯眯地望着炕前穿着大红刻丝葫芦纹鹤氅谆哥摇头晃脑地背着《幼学琼林》:“……履端是初元旦,人日是初七灵辰。元日献君以椒花颂,为祝遐龄;元日饮人以屠苏酒,可除疠疫。”
徐令宽坐在太夫人下首,徐令宁坐在徐令宽对面,五夫人穿着件大红色刻丝牡丹花开通袖袄,因为怀孕关系,她气色极好,满脸红光地挨着丈夫坐着,三夫人则立在徐令宁身后,旁边锦杌上坐着大儿子徐嗣勤和小儿子徐嗣俭,徐嗣谕则坐在徐嗣俭身边,两人隔着两尺来宽距离。
他第个看见父亲和继母走进来,立刻站起来,恭敬地喊声“父亲”、“母亲”。
谆哥背诵被打断,他回头望徐令宜眼,立刻小跑到太夫人身边,抓住太夫人衣襟,紧张地望着徐令宜。
屋里其他人也都起身给徐令宜行礼。
激地道谢,恭身送徐令宜和十娘出门。
外面玉宇琼楼,大雪纷飞。
好在到太夫人那里路都是抄手游廊,不用打伞,也不用穿木履,十娘脚步轻盈地跟在徐令宜身后。
转拐时,徐令宜突然回头:“小心地滑。”
十娘愕然地低下头。
十娘却趁机打量着对面三个孩子。
最小徐嗣俭咧嘴傻笑,
徐令宜朝着长子点点头,然后拱手还兄弟们礼,坐到太夫人对面。
十娘则立在五夫人身边。
“会背《幼学琼林》?”他笑望着被祖母抱在怀里谆哥,“跟谁学?”
谆哥眼中流露出迷茫,太夫人轻轻推他下“你爹在问你话呢”。他这才回过神来,低声道:“是祖母教!”然后抬头偷偷打量徐令宜神色,见他直面带笑容,没有丝毫不耐之处,有些讨好地补充,“是祖母教。说要过年,要知道过年规矩……”
听着谆哥奶声奶气回答,徐令宜没有像平常那样露出不悦表情来,反而笑着点点头:“不错,不错。跟着祖母,果然学些规矩。”
青石砖琢成条条细纹,就是为防滑。抄手游廊有半丈来宽。就是为防止风雪飘进来打湿地——怎突然提起地滑不滑来?
她再抬头,徐令宜已大步朝前走。
望着他远去背影,十娘不敢迟疑,急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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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已点地火,温暖如春。小小银鎏香百花香炉里清新松柏香若有若无地飘荡在屋子里,给屋子平添几份温馨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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