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叹口气,伸出手去:“来,坐到身边来。”
琥珀望着那双素手,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和不甘,“夫人……”
十娘却没有给她说话机会。
“你可知道太夫人为何要独宠二夫人?你可知道三夫人为何明知自己只是暂时理家却还要雁过拔毛?你可知道五房都发生些什事?你可知道侯爷怎样看待三位姨娘?你可知道大周那多巨贾,为何只有文家能把嫡女嫁到徐家来?”她连珠炮似提问,个个都不是言两语能回答上来,琥珀不由背脊发寒,脑子里片混乱,偏偏十娘又骤然地拔高声音,“你可知道?”
她已被这连串变故砸得头昏脑胀,目光茫然地望着十娘,本能地摇头:“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十娘声音里透着浓浓疲惫和失望,“不知道,你就当家,做主!”
疲惫和失望,像针样刺透琥珀心——十娘从对她从来都是赞许有加,偶尔她和冬青意见相左,十娘虽然什也不说,却会默许屋里丫鬟婆子照着她意思去做……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个冷颤。不,不,不……她和冬青不样。冬青自从十娘从福建回来就服侍她,自己却是大太太赏!
她直直地跪下去:“夫人,再也不敢。”语气里透着绝望和哀求。
前路崎岖,未来还不知道有什待着自己。凭自己个人,是不可能走那远。必须有个自己团队。罗家人也好,陶妈妈也好,更倾向谆哥。向婆子之类,能力有限。而徐家诸人,真正有能力早被各房揽过去,剩下多是平庸之辈。她所能依靠,只有身边这几个丫鬟。偏偏冬青不擅长这些,滨菊又不适合这些,竺香年纪太小,只有琥珀,她最满意。只是隔着大太太这层关系,得想个办法收服她才行。认真说起来,绣橼窥视事,她完全可以像秦姨娘半路来迎徐令宜样,不予理会——她们根本不在个层次上,只要她们不越过底线,她乐得睁只眼闭只眼让家里气氛活泼些,大家日子都好过些。可琥珀没跟她打个招呼就自作主张把绣橼送到自己面前任自己踩,却坏在这个自作主张上……正好给她个发难机会。
要她长记性,不下狠手是不行!
十娘望着琥珀额头上晶莹汗珠,觉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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