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算是熬出
头吧？
十
娘望着在她沉默不语却目含激动
五姨娘，眼角微湿，低声道：“
很好。您别担心。虽然在燕京，您还当是在余杭样就行！”
五姨娘以为女儿担心她不习惯，忙道：“大老爷、大太太、大*奶都对很好，你不用惦记。”
这样回答，十娘纵有千言万语
“爹还问你大哥。你不会有意见吧？
“你也知道你大哥，总是希望家里兄弟姊妹人人都好。不仅说‘没意见’，还说，他也每年拿出二十两银子来给四叔。让四叔好好读书，争取考个举人、进士，和爹爹、叔叔们样，兄弟同朝为官，光宗耀祖。
“谁知道，你大哥话音刚落。娘就……就发病。”
十娘不知道说什
好。
大太太平时对家里姨娘、庶子女们都和颜悦色，可心里直不侍见。如今她生病在床，心情本来就不好。又先有余杭众人到来，后有大老爷对周氏坚持，加上罗振兴最后表态，大太太心里弦终于断……
是个见到大太太就两腿发软人……
“也不知道四叔是被什给懵住心。”大*奶无奈地道，“听四弟妹这说，竟然连连点头。说，以前不知道娘辛苦，现在他成家，虽然不敢说能光耀门楣，但也不能丢罗家脸。那谢大人也说，先去做帐房先生，要是做得好，以后做个钱粮师爷也不是不可能。还笑道，反正以后大哥做官身边总是要请师爷，到时候他回来帮你大哥也是样。
“娘脸色很不好看。爹却击节称‘好’。说，没想到四叔娶媳妇，人也懂事。还把四弟妹夸奖番。
“娘就问，既然这样，为什这时候才说出来？让她老人家白白担心这些日子！
“爹望着四叔。四叔望着四弟妹。四弟妹就笑道，因为没有和娘商量，所以谢大人那边还没有说准。还说，她在娘家时候就听说过娘贤名。说爹在外面做官，她老人家侍候老人，教养子女，管理家族事务，是余杭巾帼不让须眉奇女子。她出嫁时候。她母亲就曾嘱咐，有什事，都要和婆婆商量。所以事先才没有做声。准备见娘后找时候跟娘说说，谁知道娘问起四叔以后准备怎办，四叔顺口就说出来……又拉四叔给爹跪下，请爹不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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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黑早，罗家晚饭安排在申正。酉初，大家纷纷告辞，打道回府。
六姨娘拉五姨娘来送十娘。
大*奶只顾着和四娘说话，有心避避。
五姨娘望着周围对她们或是视而不见，或是露出善意微笑面孔，又想到以前日子……她不禁泪盈于睫。
十娘可以想像当时情景。
大老爷再不喜欢罗振声，他也是他儿子。现在儿子知道发奋，只怕比他自己起复还要高兴。
“爹听，立刻高兴地把四叔携起来。说，四叔有这心就够。男子立世之本还在读书。谢大人那里就暂时辞，好好在家里读书。至于钱上事，让他不要担心。除公中二十两银子加上娘贴补三十两银子，爹再从自己例钱中每年拿二百两出来。”
十娘倒吸口凉气。
她以为自己算得上是个会打算人，没想到，还有更会打算能人潜伏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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