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叹口气，转移
话题：“
生病
时候，全赖你和滨菊尽心照顾。们情份不同
般。你要是有什
事，直管跟说。不管怎样，总是站在你这边……”
冬青表情中有丝羞涩。
或者，是有看中谁……
十娘心中微动，继续柔声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跟说，跟琥珀、跟滨菊说也是样。”
冬青没有做声，微微侧脸，面颊红意更浓。
只要不是为非作歹，她倒不介意自己名头给别人用用。
“时间过得好快。眨眼功夫，翻过年你都二十岁周岁。”
冬青听着脸色红，微垂头，摩挲着手上铜顶针。
“你事直放在心上。”十娘看着就压低声音，“你看，万大显怎样？”
冬青闻眼猛地抬头，脸色有些仓惶：“夫人说什呢……不懂！”又低下头去。
“不会啊！”冬青笑道，“比起以前，现在天天吃睡，睡吃，闲着时候就做做针线打发日子，过着大小姐样日子。怎会觉得无聊啊！”然后笑着从炕柜里拿出个包袱来，“做夫人做两件综裙，您看喜欢不喜欢！”说着，打开包袱，露出里面玫瑰红和大红色锦缎。
“又给做东西。”十娘笑着抖开裙子。
玫瑰红绣石青斑竹，大红色绣绿色梅花。
“都很漂亮。”她笑道，“更喜欢玫瑰红。”
冬青笑着收：“太夫人年纪大，喜欢鲜艳颜色，您有时也要应应景才是。”像大姐姐口吻。
十娘只是有些可惜。
她看万大显到是挺不错个小伙子。
又说几句，起身回屋，叫琥珀来：“去
十娘觉得她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是听到有人提起自己婚事时娇羞，而是吃惊里带着丝害怕。
她记得之前自己特意安排冬青去金鱼巷，就是想让她亲眼看看万大显。难道自己看走眼，这万大显有什不好地方？
“瞧着他相貌不差，你们又年纪相当。”十娘面说，面细细地打量她表情，“只是没什家底。不过，好男不吃爹娘饭，好女不穿嫁时衣。特意把他放到帐房，以他性格，三、五年就能独挡面。也不知道谁有这福气能嫁他……”
冬青脸色青阵白阵，有些变幻莫测……
十娘已经很肯定——她并不十分悦意这件事。
十娘露出愉悦笑容，想起以前她常常这样叮嘱自己，看绿云眼，示意她们都退下，和冬青说起体己话来。
“算算日子，你最小妹妹也应该嫁吧？”
上次大老爷回余杭，大太太身边江妈妈随行，琥珀、冬青几个都让江妈妈带信回去，大老爷回来，江妈妈还带冬青娘做黄豆酱，当时十娘拌着饭吃两大碗，就是徐令宜也说好吃。只是这酱要在冬至前酿，错过日子，冬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十娘只好把原准备送人酱都留下来。
冬青点头：“嫁个好人家。”江妈妈回来时候把各家情况都说说，“妹夫是独生儿子，家有五十几亩良田，开个榨油坊。”说着，她笑起来，“说起来，还是沾夫人光……那家人原来嫌们家底子有些薄，后来知道在夫人面前当差，就应这门亲事。”
十娘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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