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
两句话，然后起身告辞：“明天
早是
当值。”
竺香听不好留她，送她出门，回来陪冬青坐，笑道：“绿云活泼些。红绣木讷些。不过两人性情都很温顺。”
冬青草草点头，想回自己屋里去，又不想个人孤孤单单，思索片刻，还是把夫人为她做媒
事说。
竺香听有些吃惊地望着她：“冬青姐，说意思。要是你觉得不对，也别生气。”
冬青听着竺香这直爽话，精神振，目光期待地望着她：“你像妹妹样，怎
会生气。”
竺香将碟子朝着冬青挪挪，笑道：“是给太夫人做。”
冬青有些心不在焉地拈个，道：“这又与新换帐子有什关系？”
绿云忙将嘴里豌豆黄咽下，道：“所以说猜不透侯爷心思啊！说起来，那帐子是侯爷自己让换，下午看见还说夫人换得及时，到晚上，看见那帐子就像想起什不好事似……”又道，“哎呀，侯爷向喜怒无常。以前放着好好屋子不住，天天在半月泮。现在至少天天睡在屋里。”
竺香看她说有趣，笑道：“难道半月泮就不是屋子？”
“那半月泮还真就不是屋子。”绿云啜口茶，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做小丫鬟时候曾经去半月泮给侯爷传过次口讯……那是三间茅草屋，四面环水。只架道红漆板桥。”
错照罚。只有竺香，见人甜甜笑，有时还个礼，她们都很喜欢。见竺香留她喝茶，忙殷勤地去沏茶。
“侯爷在夫人那里歇下！”冬青见绿云很闲样子，随口道。
绿云用红漆描金海棠花小托盘端三盅茶过去：“没有。去乔姨娘那里。”
冬青怔：“怎去乔姨娘那里？”
竺香过去帮着将茶摆放好，挪地方让绿云上炕。
“没看错。”绿云笑道，“外面用黄泥巴糊墙、瓦上盖着茅草，还有土井和辘轳。就是乡间那种茅草屋。”又笑道，“当时也奇怪，侯爷怎住那种地方。还特意问以前大丫鬟宝兰姐姐，宝兰姐姐也说不知道……”
竺香见这话题越扯越远，笑道：“这是侯爷府邸，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们这些做丫鬟，好生服侍就行。”然后转移话题，“绿云姐姐觉得这茶怎样？尝着又香又甘醇。”
“这是杜妈妈给吧？”绿云点头，“杜妈妈最喜欢喝大红袍，太夫人每年都要赏两斤给她老人家。”
两人说着闲话，把关于十娘屋里事岔开。
喝茶，吃两块点心，绿云见冬青直没有开口说话，觉得自己唐突——冬青这个时候来找竺香，肯定是有事。竺香随口留自己喝茶，自己没有多想，竟然就真坐下来。
“本来就是乔姨娘日子。”绿云不以为然笑着上炕。
“可前几日侯爷不是直歇在夫人那里……”
“谁知道侯爷心思。”绿云听笑道，“吃饭回来时候都好好，看见新换帐子就沉脸，然后起身去乔姨娘那里。瞧着夫人样子，好像松口气似。去东厢房——明天大小姐启程去西山，陪二夫人过年。”
竺香指碟子里豌豆黄：“尝尝，味道怎样？”
绿云忙拈个：“好吃……要是再甜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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