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应喏，再抬头却不见
王老夫人
影子。
“你这是在找谁？”看见她东张西望，周夫人也顺着她目光望过去，正好看见建宁侯和寿昌伯两妯娌随着内侍往慈宁宫方向去。她笑道：“杨家这两位夫人可真是孝顺。据说每个月逆日、望日都要进宫探望太后娘娘。”又打趣十娘，“说起来，你可差远。还不如你们二嫂。她原来还隔三岔五进宫和皇后娘娘叙叙。你到好，不见踪影。”
十娘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不是还要照顾侯爷吗？”
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说起来，茂国公府也是公卿世家，怎
副不与人多做交往样子。
“奇怪，”她喃喃地道，“刚才茂国公府王老夫人还在这里，怎眨眼功夫，人就不见！”
太夫人点点头，继续和长公主说着话：“……不服老不能。昨天小五放烟花，看到半竟然睡着……”
长公主点头：“可不是。所以说到时候你也来。们几个老姊妹聚聚。喝点金茎露，听听小曲……”
十娘两人正兴露，没有注意到自己，轻手轻脚地往王老夫人那里去。
谁知道刚走两步，就被跟在长公主身后周夫人拉衣袖：“婆婆请你婆婆初六过府饮酒，你也来吧！趁着这个时候是你三嫂当家。介绍几个人你认识。”
能和长公主家来往，非富即贵，而这个时代女子全是妻以夫贵，看似平常交往，往往会露着不平常讯息。虽然说周大人和徐令宜是发小，可周夫人这种见人就熟做派却让十娘不是很放心。
皇贵妃领内命妇给皇后娘娘恭贺新春后，接着就是公主，最后是外命妇。
侍从坤宁宫出来，已到午正。
都是熟人，少不得亲亲热热互道恭贺，又约拜年日子。
太夫人答应这家就顾不得那家，答应那家就顾不得这家，索性说心情不好，律推。
大家想到这几天徐家发生事，都不约而同露出“明”神色，或委婉、或直接地安慰着太夫人。又有那边公主帷帐几位金枝玉叶出宫门，大家纷纷上前打招呼。
“有什好奇怪。”周夫人
她笑道：“哪能做得主，这得看娘意思，看侯爷意思。”
周夫人笑得狡黠：“你同意就行——其他，来想办法！”
周夫人出身公卿世家，嫁与公主为媳，虽然待人热情周到，但骨子里却带着几份肆无忌惮。她怕周夫人说出什让人误会话，让太夫人以为自己想打入周夫人圈子里去。
“看周姐姐说。”十娘笑道，“婆婆又不是那不通情理人——是想问问到时候有没有其他安排。要知道，们家侯爷足痹之症还没有完全好呢！”
“对，对，对。”周夫人听着掩嘴而笑，露出个“大家心照不宣”笑容，“那你记得提前给个准信。也好安排安排。”
笑语喧阗间，十娘看见十娘婆婆、茂国公府王老夫人个人朝东门去。
感觉到有人看着她，她转过身来。
看见是十娘，笑着点点头，表情却显得有些勉强。
先前没有见到，现在既然碰到，应该过去打声招呼才是。
“娘，过去和王老夫人行个礼。”十娘低声和正与长公主说话太夫人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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